第 50 章 50(第1/3 頁)
衛瓚被舔了一頭一臉的口水,衣裳都溼了一半,只得借沈鳶的院子洗了個澡。
待出來的時候,微風拂面,很是涼爽,他想要的青蝦卷和蜜釀紅絲粉都放在院子的小桌上,配著幾樣小菜,還有一小碗冰酪,點綴著各色碎果粒,瞧著便很是開胃解渴。
知雪照霜在樹蔭下坐著翻花繩,再往邊兒上看,沈鳶正坐在階前喂那兩隻大狗。
不遠處還立了個訓練狗用的稻草人兒,被舔得溼淋淋的。
上面貼了張紙。
他湊過去一看,發現是沈鳶畫的他,歪鼻斜口,鼻孔朝天,眼皮子不看人。
畫技相當差勁,只有傲慢的特別明顯。
可見是國子學只上畫課,卻並不考校畫技的緣故。
他斜眼看沈鳶,說:“沈折春,你心裡我就長這樣啊?”
沈鳶說:“我畫得不像?”
他輕笑一聲,說:“像個屁。”
“就你這畫,這輩子都不用擔心巫蠱之禍。”
“你就是扎小人,都沒人知道你扎得是誰。”
沈鳶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他拿了桌上的一碗冰酪,坐在沈鳶邊兒上,慢慢吃了兩口,解了暑氣,便笑著問他說:“你哪兒弄的這麼兩隻大狗?”
沈鳶說:“讓照霜去買的,要家養訓練的,通人性的,越凶神惡煞的越好。”
他嘀咕說:“怪醜的。”
沈鳶說:“多威風,都能帶去打獵了。”
眼底幾分歡喜,卻是真的對這兩條大狗很是喜愛。
一伸手,兩隻惡犬的腦袋輪流往他手心兒擠。
衛瓚說:“沈折春,你這人跟外表差的真大。”
這是要跟沈鳶相處很久才能發現的事情。
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小公子,吃的是蜜糖藕,吹的是紫竹簫,坐的是烏篷船,眉眼旖旎如春,一肚子的多情吳歌。
卻喜歡奇險的戰術,喜歡危險的惡犬,野性難馴的烈馬,兇悍食肉的鷹。
惡犬紅彤彤的舌頭舔過沈鳶細嫩的手心,不知是不是癢了,沈鳶勾了勾唇角,嘲笑似的說:“嗯,好幾年了,小侯爺可算開始認識我了。”
“可喜可賀。”
沈鳶瞧著心情好了許多,餵過了大毛二毛,便在一旁的水盆淨手,用帕子擦乾。
衛瓚說:“怎的,出了氣了,現在心裡舒服了?”
沈鳶輕輕笑了一聲。
他已有些習慣沈鳶的脾氣了。
這小病秧子若是自認吃了虧,卻沒有報復回來,那便很難舒坦。
但若是讓這小病秧子發洩過了,便能好說話不少。
衛瓚拍了拍自己身邊兒的位置,示意沈鳶坐回來。
沈鳶看了他一會兒,坐回他身邊兒去了,輕哼:“小侯爺好手段,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
衛瓚讓他說得好笑,斜著眼睛瞧他,說:“沈鳶,你給我說說,到
底誰挨棍子,誰吃甜棗?”
“請了兩個門神來打我悶棍,怎的還反咬我一口。”
沈鳶笑了一聲。
衛瓚說:“我棗呢?”
沈鳶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點心,又指了指他擱在手邊的冰酪:“這不是麼?”
衛瓚挑著眉毛,看他說:“沈折春,你是不是太欺負我了點兒?”
沈鳶嘀咕說:“知足吧,知雪還不讓我吃呢。”
衛瓚心知是怕他貪涼吃壞了身子。
其實只吃一點兒也不礙事。
只是這小病秧子對外強勢得很,日常衣食上卻很是聽話,讓知雪這個小管家管得可憐巴巴的。
衛瓚左右看看,發現沈鳶屋裡的小姑娘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