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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說。
有了嶽則群兵部尚書的暗中支援,御林軍和蘇公公緊密的聯絡就更顯露出蛛絲馬跡了;再加上大理寺撬開的嘴,將一些七零八落的資訊整合在一起,指向非常明顯,做此事的人果然是宮裡的;太醫院的太醫們全是紙糊的,被利用的居多,聽說可能涉及到弒君,當即和盤托出。
總之,凡此種種,不一而足,沒用上半個月,驚天的陰謀就已經浮出了水面,變成了陽謀。
陛下常年服的藥物有問題,據說是用被冤死之人的怨氣煉製,成分全是好的,只是吃進肚子裡的人要接受怨氣的反噬——能不反噬嗎?誰願意年紀輕輕的死於非命,只是為了給某人煉成丹藥呢?
一朝寵臣蘇公公鋃鐺下獄,御林軍換血,據說連小太子都長出了一口氣。
孝嚴前後忙了十數日,也算是速戰速決,直到蘇公公在供詞上畫了押,終於提著的心放下了。
做此事之前,他還猶豫瞻前顧後良多,將證據做的比鐵打的還紮實,現在看來,還真是想多了,竟然敢危機到皇家統治?
皇權是神聖不可染指的,當朝天子宣了他幾次,把事情問明白了,直接就信了他有長生不老之術的說法,之後看了看證據,和「大伴」如常相處了兩天,就突然來了個請君入甕,將蘇公公拿下了。
忙完了正事,孝嚴換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喜氣洋洋的出了大理寺的門口,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街兩邊的梧桐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他揉了揉黑黑的眼圈,最近他白天忙案子,休息全靠抽時間,夢中夢的情況更嚴重了,他現在也不願意睡覺,擔心哪天醒過來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面色稍顯疲憊。
可這點疲憊也掩蓋不住他心下的雀躍,他今晚約了梁恩澤,兩個人趁著太陽沒下山,先去郊外的百萬葵園逛遊一番,再隨便來點小吃,之後說趁著夜色去京郊外護城河散步放花燈溜達一下。
他心中暗搓搓的打著小算盤,得意的像偷著雞的黃鼠狼,到時候晚上靠著陽氣極重的梁恩澤,就不信他還睡不好。
風吹來大都郊外泥土的馨香,說是百萬葵園,其實也不全是葵花,各種百合、月季、薰衣草也是奼紫嫣紅開遍,孝嚴最喜歡此處的百合花圃,花開大氣,香風撲鼻,沁人心脾。
孝嚴案子忙完了,和梁恩澤並肩走在百合花圃,他時不時拿眼角掃向梁恩澤,見梁公子身長玉立,面如冠玉,唇角掛著那麼一絲笑聽他說話,就比比劃劃的吹噓的更來勁了:「恩澤,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愛好可多了,還會養花呢,那時候看誰家花開的漂亮,就去偷了來養在自家院裡了。」
梁恩澤看了他修長的手一樣:「養花的人全是心靜的,所以俱是美女養花;你這爪子,除了練舞握筆,還要找時間舉起大理寺的板子,端起藏起來的春宮圖,哪能閒得下來?我不信。」
孝嚴雙手在眼前比劃了一個捧心獻禮狀,四顧無人飛快的在梁恩澤額頭上親了一下:「太讓我傷心了,你到我家,看我住的院子裡不是滿滿的花嗎?全是我小時候移植栽種的。」
一種淡藍色的百合種在深色花盆裡,掛在大樹上,梁恩澤隨意伸手捏住鮮花嗅了一下,香氛不濃鬱,聞了心肺就舒服。
孝嚴見狀,眉飛色舞的獻媚:「你也喜歡百合?在孝嚴的心目中,你就是百合花一樣的男人。」
梁恩澤笑而不語。
他眼珠子一轉,開始給恩澤下鉤子:「你是不是還不信?要不今晚去我家,看看你和真百合哪一個好看?」
梁恩澤瞄他一眼,正色道:「孝嚴,你確實是有點愛好的,其實我除了胡亂跳舞,也有其他的愛好呢。」
孝嚴好奇:「什麼愛好?」
梁恩澤舉起一個手指頭:「畫畫。」
孝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