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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琦嘻嘻笑著。
其實是在打情罵俏。
很快,楊琦便知道,餘竹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坦白,是因為他要向她求婚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也有難得的浪漫,直到他們倆的孩子出生,才有了幾分難得的焦頭爛額。
可就算在那種害怕小余同學不經意現形的提心弔膽中,有著餘竹與她共同承擔,日子也是有盼頭的。
小余同學一天天長大,逐漸能夠控制自己,聽著父母對他身份的解釋,好奇又興奮地勉強維持守口如瓶,跌跌撞撞地融入人群。
這一切本都是完美的,除卻有個需要額外擔心的小孩之外,他們同所有普通家庭一樣。
直到有一天,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闖進她的家中,殺死了她的丈夫和兒子。
楊琦從噩夢一般的回憶中驚醒。
她睜開眼,只覺眼淚不自主地從眼中湧出,停都停不下來。右手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所謂噩夢。
她腦海里不斷回想著一句話:是她害死的。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害怕,沒有猶豫,能夠喊得再快一些,是不是就能阻止這一切?
她哭得太過忘我,幾乎沒有意識到床邊站了好幾個陌生人。
直到有人遞來紙巾,讓她揩去涕淚。
楊琦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蒼白瘦削的女人。女人臉上神情很淡,有點像他。這讓楊琦莫名鎮定了許多。
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接過滕九遞來的紙巾。
滕九坐在了楊琦床邊的椅子上,拿出特調局證件,向她說明自己的身份。在涉及非人的事件中,他們一般會隱去其中非人的因素,只有對牽涉其中難以避開的當事人會適當透露,至於事後是否消除記憶,將由專門的小組進行評估。
今日這起重案,楊琦作為受害人的配偶,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有資格獲得他們所掌握的全部真相。
滕九一邊描述案情,一邊觀察楊琦的神情,確認她對丈夫兒子的身份早有認知。這一次,若不是楊琦報了警,就算兇手對她並無殺意,看樣子也不會好心送她去醫院,就那麼放任她躺在地上,興許他們一家三口都會橫屍當場。
只可惜楊琦報的是普警,案件兜轉了許久,才真正來到他們手中。
楊琦起初只定定聽著,直到聽到有關兇手的資訊時,她才猛然有了反應。
恐懼,憤怒,驚惶,內疚。
幾種情緒一下齊齊湧上心頭,幾乎將她覆沒。楊琦問道:「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滕九搖搖頭,對她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因為這一句話,精神仍然脆弱的楊琦硬是強打起精神來回答滕九的每一個問題,她比在場任何人都更想抓到那個兇手。
等滕九和柴駿回到局中,兩個人都感到有些疲憊。這起案件確實來得莫名,兇手與楊琦一家素未謀面,突然便打上門來,將人丈夫與兒子打回原形,還痛下殺手。
讓兩人一時無從下手。
滕九不知想到了什麼,對柴駿道:「你聯絡下其他分局,問一問是否有類似案件,不一定侷限於近幾月,可以看看近十年。」
柴駿一下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源於個人的恩怨情仇,而是對著某種特定型別的受害人下手,那麼這人很可能犯了不只一起案子。只不過因為不在同一個地區亦或同一個時間密集作案,這才未被聯絡起來。
柴駿接下任務,立即和其它數個分局進行溝通,不過半日,便調出數起與此類似且懸而未決的案件。
柴駿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在紙上畫出框架圖,分析道:「這幾起案件絕大多數受害人都是妖怪,而且都是和人結婚的妖怪,有的已經有孩子了,有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