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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
初芮想著,無力地撫著肋骨疼痛的地方,面色憔悴又蒼白,垂著眸,似乎有心事。
師音看出來了,以為她是被昨晚的事嚇的,就安慰她:「沒事了,現在都過去了,你別再想那些事。以後一個人出門小心一點,你昨天怎麼不叫我陪你一塊呢,好歹我也學過跆拳道,誰敢欺負你,我直接一個旋風腿掃過去,打的他滿地找牙哭著找媽。」
初芮被逗笑,忍不住笑了一下,肋骨被牽著疼,她馬上又止住笑容,說:「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本來只是想去打聽一下我媽的事。」
「對了,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誰啊?」師音故意裝沒聽懂。
「……」
初芮有點無奈,「下午找你的那個。」
「噢,你未婚夫啊。」
「……」
初芮剛想辯解江寒鬱不是她未婚夫,師音就找了張椅子,邊搬邊說:「他就說你被你媽連累,受了傷,在住院,讓我來陪你。」
她坐下來,又從自己帶來的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沖初芮晃了晃:「吃蘋果嗎?」
初芮微微抿唇,搖搖頭。
師音放回蘋果,繼續說:「說起來,他還挺關心你的,對你又好,你看你的病房,,這可是江市最貴的私人醫院。」
「上次遠遠看一眼,覺得他長得還不錯,今天近距離一看,真是帥啊,皮相完美,教養良好,嫁給他好像也不虧噢?」
師音笑嘻嘻的,既在開玩笑,又在說實話。
可初芮明顯沒有開玩笑的心思,耷拉著臉,心事重重。
師音不禁關心地問:「怎麼了,你好像一直在想什麼事情。」
面對師音,初芮不想隱瞞,把心底的感受說了出來。
「師音,我害怕。」
「怕什麼?」
「……怕他。」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初芮原本沒多少血色的臉愈發的白。
師音頓一頓,有些愣。
「為什麼怕?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初芮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怕,可是我就是覺得好壓抑,好不想面對他。尤其是經過昨晚的事,現在他對我越好,我就越想躲。」
師音是直性子,又跟初芮一樣母單,不大懂男女之間的這些事。
光從表面看,好像江寒鬱這個人……還行?
於是她想了想,說:「今天他找我的時候,看起來對你很認真,應該是真的喜歡你?說實話我也想不通,要是不喜歡你,怎麼會想跟你結婚,怎麼會對你好呢。」
初芮不知該怎麼跟師音形容,總之,江寒鬱這個人,絕對不是師音表面看到的這樣。
尤其是經過昨晚之後——
對於未知的東西,人都會覺得懼怕。
江寒鬱對於初芮來說,就是未知的。
他越是對初芮溫柔耐心,初芮就越是覺得像被人掐住喉嚨,四面八方湧來的全是危險的窒息感。
師音看初芮一直在出神,不禁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先別想那麼多,起碼……他不會傷害你對吧,有什麼事以後慢慢說,你現在還是先把身體養好。」
「再過一個月就開學了,我們還得回學校呢。」
是啊,很快就開學了。
初芮心口彷彿有塊石頭落下。
等回了學校,或許……就不用面對江寒鬱了。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他什麼時候開始對你有意思的?」師音還是免不了八卦:「以前你們是哥哥和妹妹,他好有膽子。」
初芮動動唇角,無奈說:「哪裡是哥哥和妹妹,只是差一點而已。」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