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3 頁)

&ldo;聰明得嚇人。我為自己是比塔而非常高興，因為，因為&iddot;&iddot;。…&rdo;

這不太像水滴，雖然水的確能夠滴穿最堅硬的花崗巖;要說嘛，倒是橡滴滴的封蠟，一滴一滴落下，粘住，結殼，跟滴落的地方結合在一起，最後把岩石變成了個紅疙瘩。

&ldo;結果是：孩子們心裡只有這些暗示，而這些暗示就成了孩子們的心靈。還不僅是孩子們的心靈，也還是成年後的心靈‐‐終身的心靈，那產生判斷和慾望並做出決定的心靈都是由這些暗示構成的。可是這一切暗示都是我們的暗示!&rdo;主任幾乎因為勝利而高叫了起來。&ldo;而由國家執行的。&rdo;他捶了捶最靠近他的桌子。&ldo;因此隨之而來的就是……&rdo;

一陣噪聲使他回過頭去。

&ldo;啊，福帝!&rdo;他換了個調子說道，&ldo;我只顧說話了，把孩子們都吵醒了。&rdo;

------------------

第03章

外面，花園裡已到了遊戲的時候。六七百個男孩和女孩在六月的暑熱裡全脫光了衣服，尖叫著在草地上奔跑、玩球，或是三三兩兩一聲不響蹲在開花的灌木叢裡。玫瑰開得正艷，兩隻夜鶯各自在密林裡呢喃，一隻杜鵑在菩提樹梢開始唱得走了調。蜜蜂和直升飛機的嗡嗡聲使空氣裡充滿了睡意。

主任和學生們停下腳步看了一會兒&ldo;汪汪狗患離心球&rdo;遊戲。二十個孩子圍著一座克羅米鋼塔。一個球扔到塔頂的平臺上，滾進塔裡，落在一個飛速旋轉的圓盤裡，再從圓筒狀的盒子邊的洞裡甩出來，孩子們搶著去接。

&ldo;多麼奇怪，&rdo;主任在他們轉身走掉時思考著，&ldo;在我主福帝的年代裡，大部分的遊戲裝置還只有一兩個球，幾根棍子，也許加上一張網子，真是奇怪。想想看，竟然會蠢到允許大家玩各種精心設計的遊戲，卻並不促進他們消費的程度。這簡直是發瘋。現在管理人員除非能證明一種遊戲需用的裝置跟現有的遊戲一樣複雜精巧，否則他們是不會同意的。&rdo;他自己打斷了自己。

&ldo;那兩個小傢伙多迷人。&rdo;他說時指了指。

在兩叢高大的地中海石南間的一小片草地上，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大約七歲，一個女孩可能大他一歲)正聚精會神玩著初期的性遊戲，像科學家要發現什麼奧秘似的。

&ldo;迷人，迷人，主任動情地叫道。

&ldo;迷人。&rdo;孩子們禮貌地表示同意，那笑卻很有點居高臨下。他們是前不久才放棄類似的孩子氣的作樂的，看起這兩個小傢伙來不能不帶幾分輕蔑。有什麼好迷人的?兩個娃娃胡鬧而已，小娃娃罷了。

&ldo;我一向以為……&rdo;主任正要以同樣的頗為傷感的調子說下去，一陣哇哇大哭打斷了他。

從附近的灌木叢裡出現了一個護土，手裡換著個小男孩，那孩子一邊走一邊嚎。一個滿面焦急的小姑娘踉踉蹌蹌跟在護士身後。

&ldo;怎麼回事?&rdo;主任問。

那護土聳聳肩，&ldo;沒什麼大事，&rdo;她回答，&ldo;這個男孩不大願意參加一般的性遊戲。我以前已經注意過兩三次，今天他又犯了。他剛才就叫喚……&rdo;

&ldo;說真的，&rdo;那神色焦急的小姑娘插嘴說，&ldo;我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也沒有別的意思，真的。&rdo;

&ldo;你當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