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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笑了。

一張簡陋窄小的玻璃茶几，相對擺放著兩把藤製的座椅。

菜包、饅頭、油條、蛋糕、蘋果、雞蛋、蛋炒飯、大米粥、還有麵條。明明只有兩個人，卻是十幾個人的份量。

唐詩吃著吃著，突然停下筷子，問道：&ldo;陳靈是不是南方人？&rdo;

&ldo;怎麼了？&rdo;

&ldo;她肯定是。南方人真講究，吃個早飯還有這麼多花樣。&rdo;

&ldo;早飯的花樣多，跟南方人講究，還有陳靈是不是南方人這三點，有必然的聯絡嗎？&rdo;

唐詩把最後一塊切好的蛋糕填進嘴裡，口齒不清的說：&ldo;這人要是對吃的都開始講究了，面板肯定就好。你看陳靈細皮嫩肉的，整張臉像打滿了膠原蛋白一樣。我像她那麼大年紀的時候，可比她糙多了。&rdo;

肖潛無奈，豎起筷子敲了敲她的額頭。

&ldo;報復啊。&rdo;唐詩揉著額頭，可憐兮兮的痛訴：&ldo;我說你的紅粉佳人，你不願意了？&rdo;

&ldo;……我不是都解釋過那是假的了。&rdo;

&ldo;一個巴掌拍不響，孤掌難鳴你懂是什麼意思嗎？爺爺可告訴我了，你跟陳靈老早就認識，人家小姑娘還是老早就對你芳心暗許了呢。哦，對了，還說讓我別耽誤你們倆好好過日子。&rdo;

回國後的這些日子，肖潛只要一看見她這幅不痛不癢的樣子就頭疼外加煩躁，下意識就想去掏口袋裡的煙，卻在拿出來的那一刻讓鎮定回歸，悠地扔到一邊，解釋道：&ldo;我只在她高中畢業的那年見過她一次，只有那一次。&rdo;

&ldo;一次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小姑娘罵得狗血臨頭？你都沒對我這麼不客氣。&rdo;

&ldo;……&rdo;肖潛哭笑不得，捏著她的下巴來回晃著，&ldo;不要無理取鬧。&rdo;

唐詩也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不正常。她拉下肖潛的那隻手，放在茶几邊上的空地兒處，整個下巴壓在上面，異常糾結：&ldo;做女人真累。男人對她好的時候，嫌不虐，虐她的時候呢，又痛那人太無情。&rdo;貼著肖潛的手背搖了搖頭，她閉著眼睛哀聲嘆氣：&ldo;去年為了把這種人格分裂寫得有模有樣，我差點就要跑去神經病院，三觀盡毀了。&rdo;

肖潛忽略被壓住的左手傳來的酸脹感，鄭重其事的建議：&ldo;我們結婚以後，你還是待在家裡做全職太太吧，我養得起。&rdo;

&ldo;……為什麼？&rdo;

肖潛皺著眉頭沉吟了半天，才說道：&ldo;言情小說家的思緒，太混雜了。&rdo;

&ldo;你直接說我不正常得了。&rdo;

&ldo;有悖於夫妻生活日漸和諧。&rdo;

&ldo;不要。&rdo;唐詩不以為然地拒絕，&ldo;結婚了還能再離婚呢，萬一哪天咱倆離婚了，我連工作都沒了，多淒……&rdo;

話還沒說完，肖潛一個用力，抵住她的下顎，威脅到：&ldo;忘了以前你說不要我當男朋友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了？&rdo;

記得，怎麼會忘呢。

可唐詩卻不甚在意：&ldo;床都上了，那些算什麼。&rdo;

&ldo;嗯，說的也對。&rdo;肖潛應著，從旁邊端過一杯水遞給她，&ldo;南方人還有個習慣，他們早晨都要喝一杯白開水，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