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2/4 頁)

&ldo;我？&rdo;她眨著眼睛，緩步踱到扶手旁，雙手搭在上面，低聲沉吟：&ldo;我算是實現夢想了吧。我的成功，大概還要歸功於日益崛起的網際網路行業。&rdo;

她比五年前清瘦太多了。

這是看到她的背影之後，令肖潛所得出的結論。

走近幾步，還是那一蹬臺階的距離。他比剛才稍清晰的看到她回掃在肩頭的短髮。

‐‐她把頭髮剪了。

以前聽人說，理工科的女孩子，都像得了癌症的化療患者一般瘋狂掉頭髮，因為動腦太多。那她呢？經常與文字打交道的她，也會因為寫不出東西，一個勁兒的掉頭髮嗎？所以才減掉的嗎？

她竟然捨得剪掉了。什麼時候剪掉的？不會心疼嗎？

從前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她曾開玩笑說：&ldo;小的時候鍾羿愛裝老成給我講故事，他說衛子夫能留在宮裡，其實是多虧了她那頭烏黑秀麗的長髮。&rdo;眼眸一上挑，她笑得面容不太真實，&ldo;我這也一樣，我這是要留著誘惑皇帝陛下的。&rdo;

河道兩旁的店鋪依舊沒有人來開張，他們兩個，就像跑進了荒無人煙的世外小鎮，她站在橋頭，他站在她的身後。相顧無言，唯有嘆息兩聲……

&ldo;你，還好嗎？&rdo;

&ldo;還不錯。&rdo;唐詩稍稍望向他，面容不留一絲痕跡，帶著諸多的雲淡風輕，&ldo;你呢，過得怎麼樣？應該也不錯吧。&rdo;

唐詩沒能從肖潛那兒聽到答案。

因賴床而落後許久的苗蕊匆匆趕來，她邊走上石階邊沖唐詩喊：&ldo;你要步公雞的後塵是嗎。起那麼早。&rdo;

&ldo;公雞才不會等到天亮。&rdo;唐詩連頭都懶得回。

苗蕊走上最後一蹬，站在橋面的另一邊，不自覺得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沒一會兒，瞪大著雙眼，下意識看向唐詩。可惜那女人始終背對著她。

&ldo;肖潛？&rdo;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ldo;好久不見啊。&rdo;相比較苗蕊的試探，肖潛倒是大方地問候一句。

還真是他。

苗蕊強壓住心中的震驚，剛想問點什麼，就被唐詩攔腰截斷。

&ldo;他是你的大導演。&rdo;說著，還衝苗蕊使了使眼色。意思很明顯：這可是掌握著你生殺大權的再世父母，趕緊好言好語的伺候伺候吧。

誰知，苗蕊卻出乎意料地冷哼一聲：&ldo;這橫跨過太平洋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跨界都能成大腕兒。&rdo;

&ldo;……能不能不丟人？&rdo;唐詩滿是鄙視地諷刺她：&ldo;你好歹也是當過地理課代表的人吧，他繞的明明是北極圈。&rdo;

&ldo;……你閉嘴。&rdo;苗蕊冷臉沖她吼道，&ldo;拆我臺。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rdo;

肖潛看著她二人的互動，像是明白了點什麼。

對於苗蕊的冷嘲熱諷，他並非不無奈，只是他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唐詩說過的，苗蕊曾經因為替她抱不平而對呂楊耍潑動粗。不知道那時候的呂楊是什麼心情，此時於他自己來說，在難堪之外，竟還有一絲高興。

&ldo;你們這樣，真好。&rdo;他這樣說道。

這句話，頗有點讓正相互頂嘴的兩個人摸不著頭腦的意味。肖潛對此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抱歉的說還有事，又禮貌的道了別，先一步，離開了聞名天下的環秀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