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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rdo;唐詩沉聲說道。

不知道她的學習成績不好，也不知道秦毅現在能幫她什麼。

&ldo;……&rdo;

&ldo;苗蕊。&rdo;她這樣叫著她，&ldo;你第一次聽我這樣叫你吧。&rdo;

&ldo;嗯。&rdo;

&ldo;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麼獨獨喜歡叫你苗苗嗎？&rdo;

她們坐著的這個位置，直衝著就是隻一條街之隔的唐匯的大門。唐匯是前幾年才開業的，也是家ktv。不過老闆故意開在錢櫃的對面‐‐也不知道這兩家這幾年是怎麼相安無事地過下來的。

看著對面那個娛樂場所，想著那門口歡快走去的一群人，臉上那唯我獨尊的神色和表情，分明就是曾經的他們。唐詩不能否認，那個時候的苗蕊，確實有真心實意在乎過她。只是在後來的日子裡，在更大的利益和坎坷面前，她就成了被放棄的那一個。

&ldo;我不喜歡你的名字。&rdo;唐詩鬱結地笑了笑，&ldo;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可能就是因為一個&l;蕊&r;字包含的心太多了吧。一個人的心太多，倒不如沒有，起碼來去一身輕。很奇怪，那麼點大的小孩兒，可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一直都想讓你輕鬆一點。&rdo;

&ldo;我本來也不是個省心的人。&rdo;苗蕊仰頭看了看並不太刺眼的太陽，復又低下頭，&ldo;只是沒有可以費心的事而已。&rdo;

&ldo;……嗯。&rdo;

又是&ldo;嗯&rdo;。

坐的時間不長，這個&ldo;嗯&rdo;出現的頻率卻是不低。

&ldo;唐詩，對不起。&rdo;

為什麼會把她留下來‐‐這個問題，當苗蕊不再躲避地看向她的眼睛，並對著她說出這句&ldo;對不起&rdo;的時候，唐詩終於得到了答案。

也許糾糾纏纏、鬱鬱不解的為難了自己這麼多年，不過就是為了聽苗蕊對自己說一句對不起。雖然在她的理智裡，苗蕊做的，是作為一個人在危急關頭最本能的選擇。她理解。可她還是近乎於執唸的想聽苗蕊親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在害怕的時候，選擇相信。

對不起，拋下了她原本堅定不移的友誼。

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就讓她鬱結了這麼多年……

隨便是什麼意義的道歉，唐詩想要的，也不過就一句&ldo;對不起&rdo;。？

☆、第三十四章少年能幾時，再見各已蒼（2）

? 苗蕊並沒有停留多久，她走了。

她對唐詩說：&ldo;我留在這兒，你總得不舒心。就當做是我當年對你的歉意吧，我也、做不了什麼別的了。&rdo;

這次，唐詩沒有再留她。

留不住，也不想留。

唐詩心裡最明白，她自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她並不寬容。

其實，她很小心眼。

她恨苗蕊，所以才一直記著她，從來不曾忘卻過，就連苗蕊的任何一個面部表情都不曾被模糊。

那麼多的人和物，明明可以過去，卻不想忘、不能忘、不忍心忘、不甘心忘……僅憑這些，讓她還怎麼去留下她。

&ldo;我看見周小雨了。&rdo;她突然對著前方出聲說道。

可惜，這句話對幾步之外的那個人好似沒什麼特殊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