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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不了太多。我當時就只是覺得，她還那麼小，如果一直記掛著呂楊，那她以後怎麼辦。所以想幫幫她。&rdo;

&ldo;那唐詩她想讓你幫嗎？&rdo;

肖潛原本笑著的嘴角，又慢慢放平下來。

他說：&ldo;應該想吧。&rdo;

&ldo;如果她不想呢。&rdo;陳清然輕描淡寫打破肖潛的應該，&ldo;如果唐詩就只是單純的愛慕著呂楊，並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呢。&rdo;

其實，這是一個根本就沒辦法回答的問題，即便現在站在陳清然面前的人是唐詩，她也沒辦法回答。

如果說她並沒有想過要跟呂楊在一起，那何必要去告白呢？即便是被拒絕了，那跟喜歡他，又有什麼衝突呢？既然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衝突的地方，那肖潛又為什麼要負責任？

還好，還好肖潛的腦洞並沒有陳清然的那麼大。

&ldo;你在實驗室呆的三觀是不是不太正了？&rdo;

&ldo;你才三觀不正。&rdo;陳清然翻了個白眼，&ldo;我一直很好奇，你一開始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跑來g市的？&rdo;

&ldo;……前段時間我碰見葉陶了。&rdo;沉默了半天，肖潛終於開口，&ldo;她說，唐詩高一的時候被迫辦理休學，在家呆了三年。&rdo;

微風掠過眉梢，輕輕撫亂路上行人的頭髮。

&ldo;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為什麼？好奇心，還是又想管閒事了？&rdo;

肖潛眼看著陳清然從之前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收斂笑容，不再揶揄，似乎不再是陳清然這個人。那麼沉重，那麼冷漠。

唐詩，原來不止是你，這麼多年，我們都變了，或許還有曾經那個自己存在的影子，卻已只是稀微。

&ldo;肖潛，你喜歡唐詩嗎？&rdo;

陳清然嚴肅問著的這個問題，在這個高速發展著的時代，有時候在因為想去買一杯咖啡而有的空隙裡都能聽到。

那這個這麼輕易就能問出口，也那麼輕易就能回答出的喜歡，到底是什麼樣的喜歡？

肖潛不知道，大多數的人大概也像他一樣，都不知道。

&ldo;那唐詩呢？她喜歡你嗎？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管唐詩的閒事的？&rdo;

一聲又一聲的詰問。

前一秒鐘還神采奕奕說著&ldo;我想幫她&rdo;的人，這一刻，臉上竟再無光彩。他就像步入冬季的垂柳一般暗淡著，因為他不清楚，他的身份難道從頭到尾就只是個局外人嗎？還有他現在正在想著的女孩，是不是喜歡他？

他曾經以為，唐詩之於他，就像葉陶之於陳清然一般。用網路上的詞語來說，那似乎叫藍顏知己，是嗎？

可也有一種說法，男人是不能有藍顏知己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要他面對，在他跟唐詩之間，會不會也有一種感情，是被隱藏起來，不被看見。就像她曾經偷偷地喜歡呂楊那樣，會不會也喜歡他？

陳清然在一旁嘆了嘆氣，收起嚴肅的態度，拍了拍肖潛的肩膀，故作輕鬆的打趣他：&ldo;這表情不是我最拿手的嗎。少來啊，你可是肖潛，這樣子一點都不適合你。&rdo;

這樣子，一點都不適合你。

一句嘆息，不包含著羨慕、嫉妒、仇視……只是欣賞，和嘆息。

一句話，令肖潛想起了某個夜晚，唐詩也迫切的說出這樣一句話。當時的眼神，那樣的信任，晶亮的光芒似在告訴他‐‐她篤信，他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