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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路這樣勸解著，於瑞卻半天沒有說話，凌志在一旁，卻面露喜色。

“曾國藩曾國荃兄弟倆征戰多年，屢建功勳，清廷對他倆明裡封爵，骨子裡卻對他倆充滿了疑忌，猜防備至。對於這樣的不信任，曾國藩皆能泰然處之。在他看來，人的一生不可能完美無缺。季氏到了完美，但是災難兇險就會隨之而來。因此，他不居功自傲，而是急流勇退。他不斷告誡自己‘有福不可享盡，有勢不可用盡’，‘悔者，所以守其缺而不取求全也。’也就是說，有遺憾不足就讓它有遺憾不足，不要過分追求全、圓滿。凡事盡人力知天命，不要太在乎結果，這樣心情也就輕鬆了。”

於瑞也不是笨人，本來就聰明，感性，是一個極其通透的人，他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長嘆了一聲。

“唉！這就好了。孩子，往前看。你看看，我就說嘛！你曾家的嫂子是個讀過書的人，一定可以開解你的。”

凌志的話也讓程路很受益，至少他是看重自己的學識，而不是預測的本事。想到這裡，程路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就露出了笑容。

。

一百八十七　懷孕

送走了客人，程路覺得心裡很踏實，很舒服，因為可以幫助別人，這是最快樂的事。說實話，它真的不想離開自己的丈夫，曾全很忙，也不確定是什麼時候回來。可是，程路還是願意在家裡等他，回想起每次他出現在門口，那時候，都是她最激動的。

電視裡，突然在播放著軍事節目，說的是某特徵兵分隊，參加同國外的聯合演習，那是一片密林，應該是在熱帶，周圍茂密的植物，很容易就讓人辨別出來了。

然後，程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是曾全，雖然只有那一瞬間，他的臉上塗著油彩，可是，程路又怎麼會認不出來自己的丈夫呢？程路死死的盯著螢幕，可是曾全的身影沒有再出現。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去年？看著電視畫面中，那在泥水裡摸爬滾打計程車兵，程路可以想象，自己的丈夫也是這樣做的。那裡那麼潮溼，長時間浸泡在水裡，會怎麼樣？他的身體，也不是鐵打的。什麼是辛苦，這才是辛苦。

當曾全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嬌妻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哭，電視里正放著軍事節目，曾全趕緊走上前，把電視關掉，“怎麼了？不是說要收拾行李嗎？”

“嗯！”

程路不想給他壓力，他們彼此那麼瞭解，又需要說什麼呢？可是這淚水，卻好像洩洪一樣，越哭，越是止不住。

“小路，別哭了，你的臉色很差，不要哭了。”

程路也覺得渾身沒有力氣，甚至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老公，我。。。我有點不舒服。。。”

曾全看看懷裡的妻子，她的臉非常的蒼白，二話不說，趕緊抱著妻子就往外走，程路迷迷糊糊的，好像是清醒，可是又好像是昏迷的。然後，就真的睡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黑了，窗外透進來了燈光，曾全就站在那裡，望著窗外。

“老公。。。”

“你醒啦？”

曾全興沖沖的跑了過去，順手開啟了燈，讓程路有點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

“啊。。。太亮了嗎？那我關掉。”

“不要了，好了。”

“你嚇死我了。”

曾全一邊說著，一邊拉起程路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程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