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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恰���
阿炮看了班尼一眼,然後低下頭,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那瘦弱的身影有著難以形容的孤寂和落寞,但脊樑卻悄悄地挺直了起來,一步一個腳印,清晰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哈維爾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所有一切。所有過程彷佛和剛才都是完全一致的,但卻又彷佛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種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情感變化猶如一場盛大的煙花,在眼前隆重上演。
哈維爾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甚至不明白具體的差別在哪裡,彷佛小霸王還是有些慌張,彷佛班尼還是遊離在故事之外,彷佛阿炮還是有些木然,彷佛其他群眾演員們依舊弄清楚狀況,彷佛所有一切就是一場雜牌軍糾結起來的鬧劇一般,即使是六年級的話劇演出都比這場災難更加出色。
但恰恰是這種躁動不安的雜亂感,卻帶來了無與倫比的真實——這就是一群雜牌軍,他們就是一群孩子,拿著手槍之後就變成了黑幫份子。
可是,小霸王那種隨時可能失控的戾氣,在空氣裡橫衝直撞,動則就舉起手槍,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會什麼時候開槍,也許就在放心下來的那一刻,槍響就襲來了;班尼那種漫不經心的遊戲心態,彷佛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出六年級的話劇彩排一般,和槍擊、毒/品、血腥這些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但偏偏下一秒他又如同遊魂一般冒了出來,讓緊繃的局面放緩下來;阿炮那種無奈而錯雜的情緒之中卻帶著一絲莫名的堅定,掙扎、糾結、恐懼、猶豫之後的退縮,卻顯得如此平靜,僅僅只是一個鏡頭,卻勝過千言萬語。
那種細緻入微的變化很難尋找到一個準確的詞彙去形容,但卻可以明顯感覺整個氛圍、整個感覺、整個意境都截然不同了,只有真正站在現場,才能感受到那種……神乎其神的變化。
如果在一個月之前——僅僅只是十五分鐘之前,有人告訴哈維爾,表演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藝術,他會撲哧一下忍不住笑起來的。不是因為他不贊同,他知道表演也是一種藝術形式,但他覺得這種形容方式著實太過虛無緲縹了,聽起來就像是騙子一般,就好像畫家的靈感、女人的直覺和胖子的味覺。
可是現在……哈維爾只覺得滿腦子都是思緒在翻湧,卻愣是無法表達出來。
即使親眼見證了這一切,哈維爾還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彷佛什麼都沒變,卻又彷佛什麼都變了。哈維爾當然不會認為,眼前就是一群表演天才,他們在短短的十五分鐘休息時間就融會貫通了,他清楚地知道,帶來如此變化的人是蘭斯。
這才是最為神奇的地方!
難道所有的導演都擁有如此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嗎?哈維爾突然就對電影工業產生了無窮無盡的興趣。
“卡!”蘭斯的聲音傳了過來,整個片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齊刷刷地朝蘭斯投去了視線,然後就聽蘭斯說到,“下一場戲。”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片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海登和阿爾伯特兩個人甚至還歡呼了起來,惹得站在旁邊的珀西直接附贈了一個白眼。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鬨堂大笑起來,那緊繃的氣氛無形之中就化解了許多。
阿爾伯特隨即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下一場戲依舊在這個房間裡拍攝,但卻需要一大堆道具和群眾演員——因為他們準備拍攝製作大/麻、包裝白/粉的真實過程;海登也緊接著忙碌了起來,“沒有戲份的人出去,都出去,接下來要拍近景和特寫,閒雜人等都出去休息。”
哈維爾向馬丁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快步走到了蘭斯的身邊,“抱歉,蘭斯,我現在可以和你簡短談一談嗎?”
“說!”蘭斯的回答簡單利落,然後自顧自地在口袋裡掏了掏,發現掏出來的是香菸,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