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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王鉞息想了好久,好久。
他的自尊終於讓他沒有去給一個答案,只是,他的身體,放鬆了。
顧勤知道,那是一種‐‐迎接的狀態。
承擔。他知道他錯了,他可以承擔。
&ldo;啪!&rdo;
最後一下。
教育,有時候沒有那麼多的理由。一個成功的教育者唯一必須遵循的法則是‐‐順其自然。
作為同樣挨過打的人,顧勤是真的很知道剛被揍完的時候有多尷尬,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現在就出去,只是,有些事情還要跟王鉞息談談。
於是,顧師叔特別隨意地將凳子拖到旁邊坐了,然後跟還趴在床上縮成一團的王鉞息說,去整理一下過來。
王鉞息沒有應是,只是撐著跪直了身子,將那兩個枕頭都放好,才下床去蹬他的拖鞋。他知道,自己一定狼狽極了。
進了洗手間,穿衣鏡裡的自己比想像中要好一些,他剛才疼得以為頭髮都打成結了,但現在摸摸,只是髮根處很多汗而已。走路還是有些彆扭,不過,皮帶打的時候疼是疼,不知是數量少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倒沒有上次挨戒尺那麼難過了。
他很想在鏡子前脫掉褲子看看究竟被打成了什麼樣,但想到顧師叔還氣定神閒地坐在他的椅子上等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王鉞息洗了把臉,把自己儘量弄得精神一點,然後出去。
&ldo;師叔。&rdo;依然是垂著手恭立在一邊。
顧勤沒有再打心理戰,直接問,&ldo;你和滕洋,是怎麼回事。&rdo;
果然,他讓自己中午想的,就是這件事。中午畫板報的時候,分明還覺得他小題大做,什麼年代了,男女同學互相幫個忙,班主任總免不了變得面目可憎。可經過一下午,哪怕問心無愧如王鉞息,也不免覺得有點心虛。
王鉞息站在那裡,好半天不說話。
顧勤安安靜靜地等,然後,等就變成了僵持。
兩個人在同一屋簷下,五分鐘的僵持就真顯得很長了。
顧勤站起身,王鉞息條件反射的一哆嗦。
顧勤拿起擱在床上的皮帶,王鉞息覺得大腿後側抽了一下,然後,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顧勤沒有打他,只是走向衣帽間那裡,收起來了。走回來的時候,還重新扯了下已經被王鉞息扯過的床單,讓它更平整。
這麼家常的動作,自然讓王鉞息放鬆了些。
顧勤坐下,&ldo;我沒有逼你說的意思,只是問問。&rdo;
&ldo;顧老師‐‐&rdo;王鉞息嘴唇有些打結。
顧勤看他,也沒有說在家裡把我當成師叔就好。兩種身份都是他,必然要相互影響,根本不可能割裂。
終於,王鉞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顧勤拍了下他肩膀,&ldo;正常交往。無論你喜歡她,還是她喜歡你,我覺得,都挺正常。你們倆都是優秀的孩子,已經初三了,別在這時候出狀況。&rdo;
然後,顧勤就走了。
走了?
哪怕王鉞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走了,這麼興師動眾的,已經開了頭,居然沒有拿皮帶抽著問自己是怎麼回事,沒有讓自己保證不早戀,居然就走了。這是那個抓到一個標點符號的錯誤就可以說到波斯戰役的顧老師嗎?
儘管自己有些慶幸,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ldo;師兄。&rdo;哪怕明知道沒必要,顧勤還是覺得,揍了人家兒子,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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