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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道歉:「霜霜……」
「別,別這樣叫我。」
「霜霜小姐,以前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上車吧。」
姚霜霜輕哼了一聲,看在他誠懇,才不情不願上了車。
在後座兩人一人坐一邊,都靠著窗,中間留好大一空位。
卡宴駛入單行道,很快湧入車流之中。
車內掛了個兔子娃娃,在擋風玻璃後面一晃一晃的,兩隻耳朵也隨風動,奉清伸手去逗弄著玩,手指蹭上毛絨絨的毛,很軟和。
池律單手搭著方向盤,側身輕瞥投來目光,見她喜歡:「拿去玩吧。」
奉清捏住兔耳朵,笑眼盈盈:「沒想到你會喜歡這個啊,還掛在了車裡。」
池律疏淡笑笑:「小妹給的,她總和我念叨起你,想見嫂嫂。」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望一下媽媽他們。」
手指頓了一下,奉清有些遲疑,畢竟婚後那兩年,她知道他媽媽不喜歡自己,看著她也沒好臉色,回去的時候多半是吃閉門羹,她怕惹她心煩也就不再去看了。那時候池律也是,婚前不願意帶她回去。
見她猶豫,池律垂了垂眼睫,意識到說的話裡的錯誤,輕聲道:「她也不喜歡我,我爸走後,她有了新的家庭,不想我去打擾。」
「清兒,我們就當全禮數,小妹很喜歡你。」
手指緊了緊小兔玩偶,奉清有些心疼,但又糾結:「我知道,我不是不懂事的人,可是我最近有些事,可以等我忙完過年的時候去看嗎?」
「可以啊。」池律沒問她是什麼事,沒什麼猶豫便答應了。
收回手指,攥著手指,奉清低頭不語。
「清兒,你不用感到抱歉,要說抱歉,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我做了很多畜生的事,萬死難辭,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你在我這永遠是第一位。」他伸手交握住她的,指尖貼著指尖,漸漸的十指緊扣,「所以有什麼委屈難過和欣喜願望,都可以告訴我。」
他聲音很低也很輕,獨特的聲線,獨有的好聽,抹平了她心底最後一絲焦躁。
車廂裡很安靜,後座兩人像空氣,沒人敢出聲驚擾。
奉清咬唇點點頭,試探著說出口:「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我……」
握著她手的手掌加了力度,像是怕她再離開,握得很緊,不過緊不過一瞬又鬆開了。
池律很平靜,也很溫和,喉結輕動,開口:「是要回研究所嗎?」
「嗯。」她低低地回了聲。
「好。」池律鬆開了她的手,目視前方,春草如鶯,陽光熱烈燦爛,他多想挽留啊。
挺直的鼻樑,單薄很淺的內雙,他平靜無波瀾的時候很少有人能窺探出他心中所想。
拇指轉著手間的戒指,奉清看著他側臉的輪廓,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一路無言,車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池律送她回了城南,把季秋他們也趕下車了,自己開車回公司。
下車後,奉清站在路邊,看著他還沒開走的車輛,心底忐忑,問他:「還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池律塞給她一串鑰匙,依舊是面無波瀾地開口:「搬回家來,白馬花園。」
而後鬆了離合,黑色卡宴又很快消失在巷尾。
姚霜霜這才鬆下一口氣,心有餘悸,問她:「清清,你真想好了要回研究所了?」
「你們這才復婚不到一個月呀,又要分開?也不怪他生氣,要換我我也生氣。」
奉清心裡悶悶的,不想再說話,徑直回了家。
……
三天後。
奉清在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