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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間頓住,指甲反襯了點日光:「現在看來,第二個願望太傻了,所以」她抬眸,看著姚霜霜的眼睛輕輕道:「我要去完成我的第一個願望啦。」
姚霜霜花三秒時間消化思考了她的話,最後驚訝問出聲:「清清,你要去國家保密機構,還是當公職人員?」
「你專業不對啊,難道你接受offer了?」
奉清開門見山回:「我明天去航天研究所。」
「可能放假才會回來吧,應該要挺久。」
姚霜霜:「不是吧?你爸你媽怎麼說啊,這?」
奉清彎了眼睛,對她開口:「所以呀,要先斬後奏,等我簽了保密協議和入職書,他們就拿我沒辦法了。」
姚霜霜已經開始擔憂了,問她:「哪家研究所啊?遠不遠?」
「羲禾。」奉清回她。
姚霜霜連忙拿出手機查路線,「不是吧?五十公里,這得在南嶼的哪個郊區啊?」
「我們換個條件好點的,先別去,行不行清清?」姚霜霜擔憂地勸她。
「決定好了。」奉清握住她的手,「很期待啊,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別去和別人說啊。」
姚霜霜拿她沒辦法了,「那我明天開車送你吧。」
…
兩人沿著河邊走了會,夜幕降臨的時候,她們一起放飛了兩隻孔明燈。
互相轉過身寫願望,再轉過身來卻又忍不住把願望告訴對方。
姚霜霜:「我說,我希望,我的清清,能永遠幸福順遂,如果你以後不喜歡池律了,我一定第一個陪著你一起去把他給踢開。」
奉清放下筆,拿過燈,裁紙,點燃燭火,明黃色的光照著她的側臉,將臉的輪廓勾得溫柔了許多。
雙手合十,她輕輕說:「希望,愛我的人一切都好。」
「還有我的霜霜小姐,願她早日苦海抽身,不要再泥足深陷。」
姚霜霜看著她的臉,聽著她的聲音突然就沒出息地哭了出來,「我知道,我可能在很多人眼裡都是笑話吧。」
她那麼喜歡彭柯鳴,從上學的時候追到現在,得有五年了吧。讀書那會,她為他帶過很多次早飯,在圖書館角落裡用書籍為他遮擋曝曬的陽光,下雨時不辭辛勞為他送傘,裝作路人從他身邊經過,看著他,對他好心地說一句「同學,我這裡剛好有兩把傘,給你一把吧。」
那兩年,她活成他生命裡的路人甲,甚至給他遞過別的女孩寫的情書。
如此卑微地愛著,縱然現在在他身邊,也不敢提及觸動半分。
放飛了孔明燈,燈籠升空,在漆黑的夜幕裡閃著微弱的光,奉清對她輕輕說:「可是我們還有未來的。」
我們都有,所以過去那些難堪不齒的事都可以被遺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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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待了好幾天,該認識的人都認識得差不多了,住的員工公寓,室友也是很可愛的一群人,會用粉筆在地上寫數學公式,都很年輕,對理想和未來都有無限憧憬的人。
他們討論的話題很雜,奉清一般不會參與進去,只是坐在陽臺上看著遠處荒原上的落日,手裡還拿了一本自己喜歡的科幻小說。
很老的書了,雷布拉德伯裡的《火星編年史》。
書裡描寫火星描寫得有趣又浪漫,奉清每天讀上一段,愉悅而滿足。
她平時工作都不拿手機,鎖櫃子裡,一般用電腦記錄資料,研究室的師兄師姐人也都很好。
一週會做三四次實驗,等待觀察,記錄資料,寫評估資料包告,然後交上去,師兄師姐們會輪流著批改。
其中鍾隱師兄批改得尤為犀利,有見地。
說來,她與鍾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