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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哄騙:「德國的這種戀愛很普遍的,叫骨科,清清,你要不要試一試,骨科戀愛,很刺激的。」男孩眨著眼睛,狡黠又狡猾。
讓人很想朝他這張欠揍的臉上再揍一拳的效果他達到了。
驚嚇恐嚇的效果他也達到了。
那個夜晚,從未聽說接觸過這些內容的奉清,回家就窘得面紅耳赤,而後連著好幾晚上都籠罩在兄妹談戀愛生出畸形怪胎魔鬼的恐懼之中。
從那以後,奉清看見他就跑。她的人生多一條準則:遠離唐硯。
這一跑,晃晃蕩盪已是五六年都沒再見了,高三至今,正好六年。
奉清無彎唇笑笑,作大度得體,問他:「表哥近年可有娶妻,還是不改浪子本性,遊戲人間呢?」
唐硯大齡老光棍一隻,此時尷尬羞愧得腳趾扣地,支吾著不肯回答。
「唐硯哥哥女朋友都沒一個,娶個鬼哦!」身旁熊孩子替他回答,比著鬼臉對著唐硯笑嘻嘻的。
唐硯忍住沒打他。
看著這熊孩子,突然才想起膝蓋疼,這一疼又彷彿停不下來了,一陣一陣刺痛,她一邊彎腰揉腳一邊放狠話:「小屁孩,你要是再敢故意撞人,小心姐姐我,把你抓了烤來吃咯!」
「小孩肉才不好吃呢,你騙人!」熊孩子和她對上了。
「好吃!」幼稚也管不上了,就是要爭個高低,嚇唬他,「好吃,我就要吃!」
「喏。」嘴被堵上了,熊孩子沒吃上,吃上了軟軟的棉花糖,池律給的,他傾身靠近。
白雲融化在舌尖,蜜糖卻溢位來了,唇齒留香,奉清抬眼看他,心裡也如裹了蜜糖一般甜,嘴巴也甜了:「謝謝池哥哥。」
這一聲哥哥肉麻的不行,池律很受用,卻沒什麼表現,只是略微頷了頷首,他問她:「喜歡嗎?」
又咬了幾大塊棉花,她笑著回:「喜歡呀。」眼睛眯眯的,像小貓兒一樣。
難掩唇角笑意,他微抬頭,往路對面看過去。
唐硯站在那裡,一臉震驚地薅熊孩子的毛。熊孩子被他薅得不耐煩,嘟嘴打他手。
他覺得有點熱,臉憋得通紅,看著前面不遠處穿著黑色風衣的英俊男人,眉目深刻,輪廓分明,很帥。
他哽了下,半晌才問出口:「清清,你真結婚了啊?」
「怎麼?」奉清扯了扯嘴角笑,「表哥還不信哦。」
唐硯伸手撓了撓頭,看著她,悶悶許久,才憋出一句話:「祝你幸福。」
伸手捉了還在打他的熊孩子,倒少見的有禮貌:「小川,向姐姐道歉。」
小川擠了四五六七個鬼臉後,才不情不願地對奉清說了句:「對不起。」
轉身往外跑還一邊叫,「吃小孩的壞阿姨!」
唐硯站在原地,看著面前般配的一對也有點尷尬,邁開步往前走,舌尖頂了頂臉頰,「走唄,姥爺在家等著呢。」
奉清斂目,淡淡笑了下,回了聲:「好。」
人會長大的,唐硯現在還像有個人樣了,她也寬容,便不再計較了。
唐硯走到池律旁邊的時候,停下步子,對上他眼睛,對他說:「真羨慕你,這麼幸運能擁有我表妹,也就是我投錯了胎,要不早就追到她了,哪輪得到你呀表妹夫。」
挑了挑眉,池律垂了點眉眼看他,他比他還要高一點,散漫笑笑,問他:「多早?」
「啊?」唐硯摸不著頭腦。
池律伸手把玩著手間打火機,腕骨間的紅繩很顯目,他又問了遍:「多早追的?」
唐硯:「高一,怎麼了?」
池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收了打火機,低啞著聲音湊近,「那還是不夠早啊,表哥。」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