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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總算找到一個明確的調查方向。

我旋即撥通四毛的電話，叫他幫忙聯絡一下那幾個女生。四毛是學生會主席，這點小事應當不在話下。

可是四毛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他說：&ldo;現在已經無法聯絡了。&rdo;

我一愣：&ldo;什麼意思?&rdo;

&ldo;四個人全都跳樓死了，我剛剛得到的訊息，馬上就要到現場去。&rdo;

&ldo;什麼?!&rdo;

我頓時猶如腦內響了一個悶雷，呆呆地捧著電話，一句話說不出來。電話那頭還在說：&ldo;真邪門啊，娟子才死不過一個星期……你要不要過來看看?&rdo;

案發地點。儘管大批警察出動，封鎖了整個現場，但圍觀的人群還是久久不願離去，畢竟，四個女生一齊跳樓這樣壯觀的事件，普通人一輩子也是難見幾回的。

&ldo;你怎麼現在才來，屍體都已經運走了!&rdo;四毛責備道。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路上說吧，你陪我到警察局走一趟。&rdo;

一路走，一路談。這又是一件讓警察摸不著頭緒的自殺案，據一位目擊者說：今天早晨他上街買菜經過這棟樓時，正好一覽了六樓空中飛人的精彩全過程(四毛的原話，儘管我覺得把跳樓自殺比喻成空中飛人是十分不道德的一件事情)。然後許多人都圍過來看，地上腦子血漿流了一地，慘不忍睹。警車很快就到了，誰料就在警察剛剛拉好封鎖線時，又有一名女生從六樓上跳了下來，期間只隔了不到十分鐘。一部分警察趕緊衝上樓，破門而入時，剛好看見一個女生正費力地爬上窗臺，見警察進來，女生回頭姍姍一笑，縱身跳下去……

&ldo;啊?怎麼會這樣!不過你……你敘述的時候能不能儘量少用生動的形容詞，又不是讓你寫散文。&rdo;

四毛&ldo;嘿嘿&rdo;一笑：&ldo;老寫論文，習慣了。&rdo;

&ldo;恩，談正事。你在電話裡說一共死了四個，那還有一個呢，也跳樓了?&rdo;

四毛搖搖頭：&ldo;前三個跳樓之後，警察迅速控制了屋裡的最後一個女生，可是那女生掙紮了一陣，竟咬舌自盡了。&rdo;

我越聽越覺得害怕。這幾個女生幾天前還好好的，為何今天……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這絕不會是一次簡單的自殺事件，跟娟子，跟石湖底主人想必都逃脫不了關係。也許，是因為她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導致對方殺人滅口;又或者她們知道什麼對方不知道但又非常想知道的秘密，對方逼問無果，又害怕事情外洩，因此才……總之，這件事情還沒有完，也完不了。

第十三章 死亡日記

警察局內。一個胖頭頭從內室走出來，上上下下打量我們半天，輕蔑道：&ldo;你們是學生吧，為什麼你們校長沒來?&rdo;

&ldo;校長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因此派我們來，有什麼事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rdo;其實校長就派了四毛一個來，我跟後面是混水摸魚的。

胖警察&ldo;嘿嘿&rdo;一笑：&ldo;那……你能代表你們學校的意見嗎?&rdo;

四毛想了一會兒，答：&ldo;那要看什麼事了，你先說說看。&rdo;

胖警察這才點點頭，正色道：&ldo;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這一個星期內，你們學校居然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