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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話口,那門徑自的開了,出來個小童,十歲出頭的年紀,一臉漠然。
“師傅請各位客人進去。”
香無拂袖,一陣微燻的氣味過來,我掩鼻跟上。
微微一笑,暗自尋思。沒見過擦那麼多脂粉還霸氣依舊的男人。
那廳間寬敞得嚇人,雕琢細工,看得晃眼。
直跟著小童進屋,七拐八繞,回頭看時大門已不見蹤影。
走至個煙霧繚繞的屋前停步,他一恭腰,示意我們進去。
香無哼了聲,一腳跨入,沒了往常的謹慎,態度散漫得令人生疑。
我抬頭看看金世遺,他安慰而疑惑的笑笑,有化不盡的憂慮凝結。
橫豎是死,我拉了他,跟著進房。門在身後,略微詭異的合攏。
見著個奇怪的人。道袍打扮,背對著我,正與香無私話。該是那九分了,我想。只聽過沒見過的人,如今見了,未免有些失望。
他聽得我們進來,緩緩回頭,我驚立當場。
這個人,不熟悉,卻決不至於忘記。見過兩次,一次在香無的香料莊,一次在那作戲般的婚禮。兩次見他,都是一張卑恭的奴顏,惹人煩憎。
沒記錯的話,香無說,他姓劉。
一指點出,他漫不經心的道:“香少,這就是你央我治的病人?你的娘子?”
他說央,我詫異的不能言語。央,既求。香無求人?他會麼?他怎麼求?
回神過來,我向旁靠靠,金世遺產扶了我。
“你——是那個——劉老闆?”
“生意是我的外業,準確的講,我是個大夫。”
“為什麼——”
“為什麼要跑這麼遠親自到我莊上求藥?”那男人點點頭,接了我的問,精明得討厭,“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大老遠帶了他們來這?”
沉默,香無嘴角輕提依舊,似並不想說,似說不出來。
冷笑。我打破這寂靜。盯著他,可憐的樣子,他皺眉。
“你——就是這樣,千方百計的把我從懲我那裡弄走,對嗎?你只是想,不讓我再見你師弟,對麼?你在怕什麼,香無?其實,沒有你,我一樣會走,沒有你,他一樣會追來,你在擔心什麼?你的計算,就是這樣的,對麼?”
回頭看看那男人,他盯著香無,再看看我,似有所悟。
再笑,捂著胸口悶咳,抓緊金世遺的衣領,有些安慰。
“你,其實不必如此狡黠。”
他不說話,我想是我點穿了心事,所以選擇緘默。
“你很可憐。”我說,“你只敢在醉得厲害時說你愛他,你卻從不敢在清醒時表露出來。你以為,你帶走我,他就會留下麼?你以為,在你做了那麼多事後,他還能原諒麼?”哼了聲,看著他,我走近,第一次的主動。
他眉眼鎖緊,聽著我,沒有反駁。
“你,真是可憐的人。”
“我是可憐,不說,那又如何?這些關你什麼事?”他突的笑了,彎腰下去,氣息不接,“我怎麼想,怎麼做,那又關你什麼事?”轉頭看著九分先生,嘲弄的大聲,“關你們,什麼事?”
沒由來的,九分盯著他,微微嘆了口氣。
“走吧,我還要給你治病。”
兩個童子上來攙了我進內堂,空留金世遺在門外。
香無走得迅速,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問問九分,那老頭一改當初的諂媚,對我冷眼相向,很有些自討沒趣的感覺。
他診斷的工具奇怪,一根細線纏了我的腕,走到遠處坐下。
我盯著他,他微微抬眼看看,竟直將那線咬進了嘴裡。我驚呆。
名醫怪癖不足為奇,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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