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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那張溫雋俊逸的面龐,似乎也清瘦了太多。
不知道他忙了多久,又有多長時間沒好好休息過。
一想到這些,江聽霧就感覺心臟抽疼得厲害。
從她出事故開始,再到顧清辭趕回來制定手術方案,全程基本連軸轉。
麻藥勁散去,刀口那裡,江聽霧感覺有種難言的不適。
但瞥見顧清辭這個樣子,她咬牙忍住喊出聲的衝動。
不知是兩人的心理感應發作,還是顧清辭的感知已經達到了極其敏銳的境界,距離她醒來不到半分鐘,他瞬間清醒過來。
對上那雙澄淨漂亮的眸子,男人心底一慌,連忙焦急走上前。
他半蹲在床沿,想握住江聽霧的手,又怕撞到輸液器。
只好小心翼翼,目光一瞬不瞬凝望著她:「聽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聽霧剛想說「沒有」,見他面色認真強調:「如實告訴我,不要隱瞞。」
江聽霧:「……」
忘了他強大的拆謊能力了。
也罷,她事故住院的這幾天,或許可以自私一點,把這個人據為己有。
「疼……」她咬著下唇,嗓音軟糯:「我腦袋疼。」
只說了一個「疼」字,他便眉心一緊。
是感染了?還是切口偏離了?
還是縫合沒有到位?根本沒找到病症所在?
四種假設浮現,他本就關切的面色,肉眼可見一片慌亂。
「你別動,我看看。」
「不、不用看,」見他傾身,神情如臨大敵想要細緻檢查,江聽霧連忙握住他的手腕:「你陪我待一會兒,可能就不疼了。」
說這話的時候,女孩澄淨的眸色認真期待,細看之下,還有幾分隱隱的懇切。
那一秒,顧清辭細節心底的自責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一個與衝動掛鉤的念頭,瞬間在腦海行成。
「好,」他面色不顯,避開輸液器,他謹慎回握住女孩纖白的手骨:「我不走。」
可能剛動過手術,江聽霧還有些提不起精神。
沒說幾句話,得到他的準確答案,懸在喉間的那口氣一鬆。
「那你要說話算話,」睏意襲來,她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不許趁我睡著,偷偷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不會的,」男人眸色一沉,手指無比輕柔,替她拂去鬢邊幾縷碎發:「我一直在。」
江聽霧呢喃應了一聲,唇角有淺淺的笑意,放下心再次睡了過去。
沒一會兒,江聽霧清淺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
放開女孩溫軟的手骨,他當機立斷摸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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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等這次專案結束,我會立刻返回東滬,謝謝您的信任。)
訊息傳送成功,他沒再理會對方是否回復,眸色近乎痴纏,一瞬不瞬描摹著女孩熟悉入骨的輪廓。
印象裡精緻純澈的眉眼,此刻就像失去了大部分都生機,蒼白得厲害。
不知什麼時候,一滴晶瑩,滴落在江聽霧骨節分明的右手拇指指尖。
她已近沉睡,絲毫察覺不到這點溫熱的感覺。
—
神外護士臺。
一大早,還沒倒上班時間。
幾個小護士,一反往常困頓的姿態,興奮討論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