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路(第2/5 頁)
路過了一個村子,點點燈火昏黃寧靜,在地球之角,人們活的自在安然。
夜色下,跳動著兩個年輕的鄉村教師火熱的心,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故事。
他輕聲問:“以前坐過這次車嗎”?
她細聲答:“我上中專時坐車都約好了,有伴才走,或者坐前一趟車”。
他:“這條路白天你上班都令我擔心”。
她:“白天我不怕。和學生同行。趕集的日子人多得還嫌礙事呢”。
他出聲地笑了。
她:“咦?你怎麼也莫名其妙地笑”?
他:“我還第一次聽見你說話這麼乖”。
她:“what”?
他:“別和我飆英語呀,我可不懂。我的意思是你像個小刺蝟,這幾天盡扎我了,現在才老實”。
她側臉看著夜色中的他,感覺就這樣走一夜也不害怕。
她:“你會唱歌嗎”?
他:“你想聽什麼”?
這話有來頭。
她:“你隨便唱,我打分”。
他想了想,唱了起來:
“偶然,就是那麼偶然”,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她覺得問他“你會唱歌嗎”好傻。
他何止會唱,還唱得很棒,音色美。
“讓我們並肩坐在一起,
唱一首我們的歌,
縱然不能常相聚,
也要常相依,
天涯海角不能忘記,
我們的小秘密。
為什麼?
忘不了你,
為什麼惦記著你?
多少的時光溜走,
多少的記憶在心頭,
你悄悄地來,
又悄悄地走,
留給我的只是一串串默默地回憶”。
他最後一縷餘音縈繞在微風裡。
他自己也沉醉其間了!
她感覺這首歌像他的表白,臉不覺紅了燙了。
隨即兩隻小手互相撞擊著,調皮地喝彩著。
她:“給你打一百一十分”。
他不好意思地問:“怎麼多了十分”?
她:“贈送”。
他:“你也得唱,這樣才公平”。
她:“你不唱的話我或許豁出去了,你唱完了打死我也不唱”。
他拗不過她,說:“那就出個別的節目吧,歡迎,有請”。
她想了想說:“我知道你這首歌叫《偶然》,我背首詩,也叫《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需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
最好忘掉,
在這交匯時互放的光亮”!
她字正腔圓地背誦完了,
他:“你記憶力真好!我知道幾句,但不會像你那樣全背下來。徐志摩的詩真的浪漫呀”。
然後他重複了一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是的,我們此刻在這黑夜裡行走,你向著家的方向,然後我也向著家的方向,哈哈”。
她:“哈哈”。
他們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又進了一個村。
她環顧一遍後,說:“我們村到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止步,好像怨恨路到頭了。
她真不好意思說:“你回家吧”。那可是要走二十里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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