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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酒足飯飽吃不下任何東西,牛得草的肚子卻餓得咕咕叫喚。本來,各個宴請單位都會想到秘書,盛情請牛得草入席,但牛得草沒得到吳市長的應允從來不上桌子。只抽空躲到哪裡墊巴墊巴肚子,或者跟著駕駛員一起緊張地吃幾口。跟班秘書,要想貪口腹之慾,那就瞎了。假如你進入一家當地的最高檔酒店,看到走廊裡徘徊的打扮得體的人,那十有*是侍候領導的秘書。
牛得草這天在走廊上遇上朱成龍和石柱天。彼此心照不宣。湖濱酒店就像是一個窩,市裡頭頭腦腦的大多活動都在這裡。他們的秘書們遊走在走廊上,像看家護院的獵狗。朱成龍跟隨許書記活動的,本來兩辦之間就有隔閡,加上牛得草牽頭起草政府工作報告時向朱成龍索要許書記全年講話,朱成龍藉故不給,牛得草心裡一直記著這個恨。因此,在湖濱酒店相見一笑後,兩人便沒有再多的話說了。牛得草便手握著手機跟石柱天聊了一會。
石柱天見事早,行動快,問牛得草,“小楊跟你小姨子談戀愛了?”
牛得草矢口否認,“沒有啊,我怎麼沒聽說。”
石柱天不再追問,更沒揭穿牛得草的謊言,接到一個電話就跑下樓去了。
《》第二部分 第十一章 送禮(2)
牛得草又轉回到吳市長陪老領導的餐廳屏風外面站著。
吳愛軍在老領導面前說話隨便,幾乎口無遮攔。一屋就聽他和那位副廳長在說笑。說的那些事情也許都是他們在原單位耳熟能詳的事情,別人聽了摸不著頭腦,但他們說起來津津有味,有時心有靈犀,開懷大笑。
牛得草在外面聽著,渾身餓得淌汗。
酒酣耳熱之際,吳愛軍用手捂住嘴,對著坐在主賓位置上的副廳長問了一句什麼。那位副廳長立即臉紅脖子粗,伸手扯下面前掛著的紅色領帶。
原來,檢查一天下來,誰都看到副廳長的領帶鬆了,松得有點像調皮孩子扎的紅領巾,但副廳長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當看到別人牙縫裡夾了菜葉臉上沾了飯粒,人們都會情不自禁剔自己的牙,或搓自己的臉,會及時給對方指出來嗎?不會。同樣,看到副廳長領帶鬆鬆垮垮的人紛紛整理好自己的領帶,卻並不好意思指出副廳長領帶沒繫好。而副廳長不知是不修邊幅還是反應遲鈍,從人們紛紛整理領帶的動作中沒有反思自己領帶是否位正。因此,一直到喝酒桌上,副廳長那條有損形象的領帶還是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吳愛軍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向老領導晉言,“給領帶整理一下。”沒想到副廳長惱羞成怒,一把扯下領帶,塞給椅子後面的西服口袋裡了,順口說了句,“忘了帶領帶夾就是系不住。”
這話讓吳愛軍逮住了,他舉起雙手,“啪,啪,”拍了兩下巴掌。
屏風外面的牛得草聞聲會意,轉過屏風,及時出現在吳愛軍面前,目示著吳愛軍,眼睛在說話,“吳市長有什麼指示?”
吳愛軍大聲命令,“去給我的老首長買個領帶夾。”
秘書什麼突發性事件都能碰上。哪對哪呀,現在什麼時候了,突然心血來潮要買領帶夾,錢不算什麼,花不了多少錢,但哪家店還沒關門呢?不過,秘書的天職是服從,秘書工作的基本原則就是滿足領導的一切要求,秘書工作的最高標準是領導滿意。既然領導有要求,秘書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任務。否則要秘書幹嗎?秘書不就是供領導使喚的奴才嗎?你不可能有自己的意志,你的意志必須受領導的意志左右。有時領導的意志可能是*民意,但秘書必須執行,而且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怨言。當吳愛軍命令牛得草給他老領導買一個領帶夾時,牛得草二話沒說,轉身跑出餐廳。牛得草在賓館一樓商場轉了一會,買了一個漂亮的領帶夾。等他再回到宴會廳,吳愛軍已經離開那裡,去另外一個宴會廳陪另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