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出發去景州(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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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良昭睡得很不安穩,他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他看見不管是盛國、夏國、還是北涼都屍橫遍野,很多人家掛起了白布。
他又回到了容城的戰場上,這回雲姝沒有被箭射中身體,而是當著他的面用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不!」良昭被嚇醒了。
「怎麼了?」睡在旁邊的雲姝被他吵醒了,看見他額頭上有冷汗,以為他生病了,忙坐起來用手去試他額頭的溫度。
還沒有碰到就被他抓住了手,抱在懷裡。
「怎麼了?」她抬頭看著他,很是疑惑,他到底有什麼心事。
「沒事,做了一個噩夢。」良昭收緊雙臂,把她抱得更緊。
「人都說夢是反的。」雲姝安慰他。
再次躺下,她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哄他入睡。
良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虔誠地吻。
這種害怕會失去的恐懼,讓他十分不安,此時只有完全佔有才能讓他稍稍安心。
那本《聖女手記》讓他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也許雲姝最後還是會離開他。
良昭的人生一直像夜晚獨行的孤狼,一直活在陰暗的影子裡。
身下的女子就像他影子人生中唯一的光,每當他與她親近一分,屬於她的光就會照進他內心一分。
他像她最虔誠的信徒,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世界就是溫暖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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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想去景州賣藥,順便到附近看地盤,她準備開新醫館了。
良昭提議陪她一起去。
出發之前大家給她想了個新名字——雲珠。
以雲姝胞姐的身份出行。
做戲就要做全套,景王教給她一些女子化妝的技巧。
讓她用一支眉筆,簡單幾筆就改了個眉形,又拉長了眼形;又用胭脂紙的邊緣,將嘴角的弧度也往上提了提,看起來更有韻味。
雖說雲姝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但是有這種簡單妝容的加持,給人一種「雖然很像,但不是一個人」的感覺。
接著,她換上部落的女子常穿的服飾——袖口和裙襬繡了碎花的藏青色衣裙,上面套了一件同樣繡了碎花的灰藍色褂子。
又盤了個低髮髻,一改往日形象,遠看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西疆少婦。
他們帶了兩袋藥材放車裡,一切準備就緒,雲姝坐上馬車,和良昭一起出發了。
這匹馬跑得很快,不到半日,部落已被遠遠甩在後面。
「良昭,我們出門就以夫妻相稱吧。」
雲姝扒在車窗上歪著頭對良昭說話,模樣像一個出門遊玩的姑娘。
良昭發自內心喜歡這樣無憂無慮的雲姝。
「好啊,娘子。」良昭看著前方忍住笑意。
「想笑就笑唄,夫君。」雲姝笑得更燦爛。
她也沒有發覺,這段時日和良昭在一起簡簡單單的生活在族裡,她人也變得簡單輕鬆了。
他們像一對進城趕集的年輕夫妻,丈夫趕著馬車,妻子哼著小調往景州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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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
七兩將最近暗衛們查探到的訊息呈給言鎮。
「牧蒙謝讓去盛國了?」滿頭白髮的言鎮,看起來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雲姝死了之後,他每日都在以超常人的速度衰老。
現在除了代兒子管理夏國朝政,平時哪兒也不去。
他不是很明白牧蒙謝讓為什麼要去盛國,但是隱隱覺得和雲姝遺體有關。
遺體是在他們旁邊消失的,他才不相信河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