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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折騰什麼,直接折斷她的四肢,把她活埋了。”
桑依依再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披頭散髮,呲牙裂齒的對著蒼老夫人奸笑道:“老婆子你裝什麼貞潔烈婦?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跟我一樣,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你說我偷人,難道你就沒有嗎?告訴你,等我下了地獄,我也會回來拖著你們蒼家人一起!我要你們一家子都給我兒子陪葬。”
蒼老夫人煞白著臉色:“還不快堵住她的嘴。”
桑依依已經神志不清,仰天長笑著,一聲比一聲悲慼,一聲比一聲絕望。她搖搖欲墜著爬向自己的孩子,身下一條蜿蜒的血路延伸著。她抱著孩子,把頭貼在孩子的心口,搖晃著身子哼起了童謠。
輕歌慢曲從桑依依的口中哼唱出來,像是夜半孃親的呢喃,又像是白日血親的耳語,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委婉,聽得人們心中一片柔軟,接而淚如雨下。
杜青墨忍不住走到旁邊,沉默的凝視了很久很久,久到屋子裡的人們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徒留下他們三人,加上一個逝去的孩子。
倏地,桑依依停了下來。
杜青墨眨了眨眼,看到對方不可置信的撫摸著孩子的額頭,又貼耳去聽孩子的鼻息,最後她惶惶不安的喚著:“蒼兒,蒼兒,別留下娘。蒼兒,醒來,快醒來……”
杜青墨只當她已經魔症了,忍了又忍,最終轉過身去,不再看。
她的對面,蒼嶙山矗立在了門口,門外那微弱的光還沒延伸到他腳下就被黑暗給吞沒了。他的身前是一大片的陰影,身後是無窮的黑淵,沒有人去詢問他此時的心情,也沒有人去關注他的悲痛,更沒有人敢問:“你還想怎麼樣?”
杜青墨一步步走向他,仰起頭凝視著這個男子,輕聲問:“親手摔死了自己的兒子,會不會讓你做惡夢?”
三八回
蒼嶙山眼神一閃,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像是被人摳住了背脊的蠻牛,驚懼和虛張聲勢同時爆發出來:“事到如今你們還敢說孩子是我的骨血!”
杜青墨搖了搖頭,將他拖到桑依依身邊,指著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女子:“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誰,孩子的孃親是她這一點無需質疑。你看看她,”蒼嶙山扭過頭去,杜青墨固執的拉著他轉到桑依依的正面,她掰過桑依依的肩膀,露出那瘋狂中絕望的面容,“她是你一生中最愛的女子,是你發誓要守護她一輩子,愛護她一生一世的人。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這就是你要的結局嗎?把她逼瘋了,你就快活了嗎?你的真心,就值得用她最寶貴孩子的命來贖罪嗎?”
蒼嶙山想要甩開杜青墨的控制,可平日裡看起來柔弱的官家小姐突然滋長了無窮的力道,他被動的望向地上呆坐的桑依依。那麼美麗絕色無雙的女子,如今容顏慘淡,唇瓣泛白,一縷縷糾結成團的髮絲黏糊在肌膚上,像是黴變老豆腐上的煤渣。她緊緊的抱著孩子,那細瘦的五指跟披著人皮的樹枝一樣,死死的扣住了孩子的腰肢。她把頭貼在孩子的額頭上,喃喃自語著:“快醒來,孃親的蒼兒快快起來……孃親給你喂好吃的奶水,給你唱好聽的歌謠,孃親帶你去找你爹爹……他每日都來見你的,你知道嗎,他一直都惦記著你,他只是不肯說,不肯承認你是他的兒子……”
說著說著,那眼角的淚水再一次佈滿了臉頰,只是這一次,那蒼白的肌膚上似乎添了一些異色,杜青墨仔細看去,驚叫道:“血淚,桑姨娘她……”
蒼嶙山倒退一步,心口似乎被無數的荊棘給狠狠的捆綁住,他徒勞的反抗和吶喊,只會讓那些尖銳的刺深深的扎入心頭肉中。
他急切的喘息了兩聲,身子木納的矮了下去,伸手在桑依依的眼角抹了一下。在這昏暗中帶著潮氣的屋子裡,那晶瑩的水滴帶著詭異的緋色。蒼嶙山幾乎是驚嚇般的甩開了它,他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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