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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一邊聽一邊皺起了眉毛，等甘金燕不說話了，他才繼續問道：&ldo;看來，您對您這個弟弟很不滿意啊。&rdo;

出乎他的意料，甘金燕居然點了點頭：&ldo;是的，我有時候真希望他不是我家裡的人。&rdo;

李原撓了撓頭：&ldo;這樣啊……&rdo;

稍微冷了一下場，杜景榮插進話來：&ldo;姐，該打點滴了，咱回去吧。&rdo;她說著話，把甘金燕攙了起來。

李原也隨之站了起來：&ldo;那……&rdo;

杜景榮打斷了他：&ldo;我姐姐身體很不好，今天先到這吧，行嗎?&rdo;

她雖然是在詢問，口氣卻很堅定，似乎容不得李原不答應。

李原只好點點頭：&ldo;好吧，那就先這樣吧。&rdo;而杜景榮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一句話沒說就扶著甘金燕回了病房。

李原帶著許鶯和聶勇回了市局，拿出一張紙對聶勇說：&ldo;填個申請，讓局裡查查這幾張卡的存取往來記錄。&rdo;

聶勇看了看那張紙，上面是幾張銀行卡的影印件，他有些不解：&ldo;老李，這是……&rdo;

李原看了他一眼：&ldo;放心吧，這是甘必強隨身帶的那幾張銀行卡，局裡肯定讓你查。&rdo;

聶勇這才踏實，開始一五一十地填寫申請表。

許鶯問李原：&ldo;老李，這幾張銀行卡有問題嗎?&rdo;

李原點點頭：&ldo;有問題，你們想想，如果甘必強真的是沒有工作的話，他要銀行卡幹什麼?我最開始覺得，也許杜景榮會給他一些零花錢，他辦幾張卡就是存這些錢的。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杜景榮每週給他兩百塊錢的現金，每個月也就八百，為這麼點兒錢完全不用辦銀行卡。再有，我剛才想起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rdo;

聶勇停了筆，抬頭看看他，許鶯也問：&ldo;是什麼，老李?&rdo;

李原說：&ldo;在甘必強的胃裡發現了大量方便食品，這表明他的飲食其實並不規律，也就是說杜景榮可能不能每天每頓都給他做飯。或者說，他和杜景榮之間的婚姻已經徹底名存實亡了。如果每週只有二百塊錢的話，他連吃方便麵可能都不夠。然而，他卻能大晚上地跑到離家老遠的錦繡園小區去，那個時候，公交車早都沒了，地鐵也差不多該停運了，他只能打車回去。我估計這個距離，從錦繡園小區打車回他們家差不多得一百塊錢，這對每週只有二百塊錢可用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而他的錢包裡既沒有公交卡，也沒有公交車票，這表明他來的時候有可能也是打車。而且，你們還記得嗎?他的錢包里居然能有三百塊錢，如果他來的時候也是打車，那他一開始錢包裡就該有四百塊錢，這可有點兒太誇張了。所以，我現在覺得他肯定有別的收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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