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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擔任巡邏任務的正好是第七軍團。溫莎帶著燕行歸來到男軍官宿舍樓下,借著巡邏的便利給她指路。
「瞅準了,就那個口兒。你的身手我是放心的,就是下來的時候小心點,別只顧著往下出溜,他們的破樓排水管好多支稜的鐵杈,小心你的波稜蓋兒。」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燕行歸敷衍地說道,一邊悔恨地回憶著自己白天的失誤爬上了排水管,朝著溫莎指的視窗爬去。
男宿舍樓都沒有晚上關窗的習慣。燕行歸本來以為潔癖奧爾德里奇會因為怕灰塵而關窗的,可爬到溫莎說的視窗處推了推,發現窗戶居然是開著的。
她低頭看向下面,想要再和溫莎確認一下,卻發現下面的空地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溫莎溜了。
她甚至不願意在下面為她打氣助威。
是時候友盡了!
燕行歸心灰意冷地推開窗戶跳了進去。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一會兒在奧爾德里奇的衣櫃裡丟一張「溫莎艾迪到此一遊」的紙條了。
她悄無聲息地跳進房間,剛剛站起來看清裡面的樣子,就忍不住怔了一下。
奧爾德里奇的宿舍比她想像中要……簡單很多。這裡確實如她想像中一樣一塵不染,只是卻沒有她想像中那些繁複華麗的蕾絲金線裝飾。裝修配色都是當時建宿舍樓時候統一的灰白,傢俱只有一張床、一臺衣櫃、書桌和桌上的電腦,除此之外任何帶著個人氣息的裝飾都沒有。
床單被拉得沒有一絲褶皺,被子也被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放在床腳。就連書架上擺著的專業書都好像有強迫症一樣嚴格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排列,這房間整齊得像是個樣板間,讓生活比較隨性的人看一眼就有點想要窒息。
沒想到奧爾德里奇私下裡居然是走禁慾路線的。
生活隨性的燕行歸沒有過多窺探戰友隱私的意思,只是匆匆掃了一眼這個房間,她就徑直走向角落裡的衣櫃。想要趕快完成自己腦袋被門夾了才和溫莎艾迪訂立的賭約。
奧爾德里奇的衣櫃也是當時軍團統一購買配備的標準款,開啟衣櫃的時候,燕行歸聞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雪松木香,只是在鼻間略微一繞就尋不到了。衣櫃裡整整齊齊被規劃成了幾格,每一格裡面分別放著上裝、下裝、內衣、襪子和手套等。擺放方式是和書架一樣強迫症一般的整齊。
這好像……不太像奧爾德里奇的衣櫃啊。
衣服的款式嚴肅古板,色調都是黑白灰藍這種低調的顏色,她見過的奧爾德里奇穿過的那些花哨的衣服這裡面一件都看不到!
難道是她跑錯房間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燕行歸就聽到了身後衛生間的門開啟的聲音。
她進來的時候沒聽到任何房間裡的聲音,加上之前溫莎的保證,已經下意識認為這裡沒人了。現在突然聽到聲音,燕行歸嚇得想要立刻從窗戶跳出去。可她剛一轉身,就撞上了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人。
那人應該是剛剛洗完澡出來,衣服都沒穿整齊,只在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水珠順滑地從他的下巴滾過蜜色的肌膚,最後沒入浴巾的邊緣。他的胸前橫亙著一條很大的傷疤,那道傷疤為他換來了一次特等功。因此在燕行歸看來不但沒破壞峰巒起伏的美感,反倒為他更添了幾分魅力。
這胸真直。
呸不對,這腿真大。
……好像還是不對,她還是想想該說點什麼緩解面前的尷尬吧。
男人出了衛生間便沒再往前走,他站在那裡,一隻手看起來有點侷促地扯著浴巾,濕漉漉的頭髮下面,一雙黑色的眼睛定定看著她。
「……那個,對不起,我好像走錯房間了,我本來是去奧爾德里奇屋裡數手套的,沒想到……老封,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