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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生的先開口:「來了,你好。」
我走過去,在他們對面的沙發坐下,王叔先和我握手:「我們兩個是認識的。」我朝他笑了笑:「王叔好。」
另外一個掐滅了手裡的煙,也把手伸過來:「你不認識我,但應該聽說過我,我叫陳敏博。」腕上有一隻手錶,是cdy挑的,我買的綠水鬼。
「我知道。」我答,也和他握手,「陳叔好。」
他問:「你下午有課嗎?我們不耽誤你的時間。」
「已經考完試了。」我說,「沒什麼事情。」
陳敏博點點頭,身體靠回沙發,又重新點了一根煙。屋子裡充斥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菸草味,赤橙色菸頭冒出青藍色煙霧,安靜地盤旋升空。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我枯坐著等待,大腦已經難以運作,只有第六感如座鐘鐘擺在敲打神經。
「知道我們找你幹什麼嗎?」陳敏博先開口了,「其實我們也不想找你,或者這麼突兀地找過來。但沒辦法,老先生情況不好,丞禹又太不配合,只能順藤摸瓜來找你了。」
我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敏博看了眼王叔,王叔從一旁掏出一個透明的資料夾遞過來。我接過拆開,是一疊紙質資料。
第一頁和第二頁,是所有以魏丞禹或岑筱為身份依據的開房資訊,有的是學校周邊的賓館,大部分是市中心的酒店。其實也不是很多,只能列兩張紙而已。
第三頁開始是彩色列印出來的照片,每一張都是我和魏丞禹呆在一起,有的背景是校園,有的是校外,小部分是白天,大部分是夜晚。相同的是每張都可以清楚看到我的臉,而魏丞禹只有一個後腦勺。
我盯著其中一張回想,好像是在學校的后街,魏丞禹背對著鏡頭,正好一手拽住了我外套的帽子。當時我覺得他很無聊,因此轉過頭朝他笑。下一秒他把我的帽子兜了起來,親了我一下。
我沒有看完,就把資料合上了,腳底竄出股寒意,甚至有些無地自容。每一張照片上我的臉都很清楚,眼神也很清晰,再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
不再等我勉強開口,陳敏博收回資料夾:「多餘的話我們今天也不想說了,因為東西你都看到了。」他掏出手機,「這是我的手機號,週五之前給我回復,可以嗎?」
「什麼回復?」
「來找你的意思,不明白?」陳敏博問。
「……你們莫名其妙的。」我說,「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你現在給我看的……」
「誒,這你就說錯了。」這次是王叔打斷我的話,「談戀愛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我問:「所以爸爸就這樣調查自己的兒子?」
「主要是丞禹太倔了,他要是服個軟也不會到這一步。」王叔道,「但既然是事實就早晚有被發現的可能,而我們這邊的態度無論早或晚是不會變的。」
「所以這是他爸爸的意思。」我催促自己的大腦運作,負隅頑抗道,「如果我現在回去就告訴魏丞禹呢?」
「建議你不要。」陳敏博很放鬆,掐了煙雙腿交疊,似乎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這份資料當然只是今天印了一份、印了其中小部分給你看。你告訴魏丞禹,或者週五前解決不了你們兩個的情感問題,不能保證這份資料出現在哪裡。「
」巧是蠻巧。」他說,「你爸爸是岑志勇,不是麼?」
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剛過去二十分鐘,再在教學樓樓底枯等了半個小時,魏丞禹才考完試。他出來的時候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走近了面有慍意地講:「草,出的都是什麼題,媽的完蛋了,後面還有四門課。」
我跟著他走到圖書館,他從包裡掏出很厚的專業書,翻到折角的地方入神地看起來。
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