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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情拍了拍他的背:「小孩子發脾氣,你跟他拗什麼。」
付隅皖品了口咖啡,開口:「小辭就是和晚晚一起玩的小朋友?脾氣見長,比小時候大。」
這也沒有外人,陸情打趣道:「我又沒生第二個兒子。」
陸峰鈺不太清楚,陸情慢慢跟他說:「六年前咱公司剛起那會,我帶小辭在紅葉小區住的那層,對面不是還有一戶人家嗎?」
「好像有點印象……對面的女主人,就是你那個同學?」
「對呀。」
「哦哦!皖總是那個……你同學最大的那個兒子?」陸峰鈺敲了敲頭,「小皖都長這麼大了?我都看不出來。」
付隅皖笑了笑:「陸叔叔不記得正常,我們也就那年吃年夜飯見過一面。」
「你弟弟還在上學吧?」
「高二。好巧不巧,跟小辭一個學校。」
「那很不錯啊,我讓那臭小子多照看點。」
陸峰鈺略有遺憾地說:「真是苦了你們兄弟倆,那麼小就碰上這麼糟糕的事……」
陸情打斷:「能不講這些傷心的嗎,好的氣氛都被你給毀了。」
「不講不講。」陸峰鈺改口,「抱歉啊小皖,伯伯不太會說話……」
付隅皖:「沒事的,我已經不太介意了。」
陸情想起傅餘晚的病,道:「小皖啊,晚晚那病……找個機會走療程治好來吧。你別嫌阿姨事多,但……那樣真的會影響他生活。」
「我何嘗不想。」
付隅皖指尖細細勾勒杯沿,眸色稍沉,「這些年找了不少神經內科醫生給他看,他們都說,晚晚要是能在心理這方面過得去關,那麼一切就會好起來。」
他斂眸,杯中彷彿蕩漾著小娃娃開懷大笑的臉,轉瞬,又成少年冰冷麻木的側臉,「心理醫生換了一個又一個,還是不見好轉……今年是第六個了。」
陸峰鈺拇指轉圈,「晚晚是在付梨去出事後……」
付隅皖點頭。
「我看了當年的案件,不是很詳細,付梨碰上才殺-人現場出事,中途搶救無效……」
「沒那麼簡單。」
陸情和陸峰鈺同時看向付隅皖。
男人晦暗的目光多了絲鋒利的寒光,在深沉的棕瞳一閃而過,他蘸了蘸一半的咖啡,在白淨的桌面寫下一個名字:鄭穹尋,然後咬著後槽牙牙恨意滿腔地寫下另一個:乾移洛。
陸情蹩眉:「另外一個死者和……兇手?他們怎麼了?」
「怎麼了……」
付隅皖壓抑的眼睛被碎發遮擋,殘留漬跡的指尖肉眼可見地抽動,「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六年前,一個女人被醉酒的男人給睡了,那個男的還是她認識的,一個老同學。」
女人懷孕生下一個面板又白又漂亮的娃娃,把他帶回那個只有她和一個八歲兒子的地方,慢慢養大。
娃娃出落得像媽媽,好看嘴甜,但很調皮愛打架,成了小區裡的「小霸王」,每每犯事都是是哥哥出面教育,媽媽只負責罵後開導。
後來對面搬來一戶人家,來了新的小孩,也是個桀驁不馴的小混蛋。小娃娃常常和小混蛋打架,奈何打又打不過,偏偏還要去自討沒趣,於是小混蛋成了真正的霸王。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小娃娃十歲生日那天,媽媽買好生日蛋糕,從傍晚4點就開始忙活,哥哥則負責支開小娃娃,帶著他在常樂公園散步。
「鄭穹尋是什麼人知道嗎?」付隅皖問。
夫妻倆搖頭。
付隅皖卸下眼鏡,捏了捏眉骨,指腹劃過痠痛飽脹的眼睛,道:「六年前北都市誘拐兒童的綁-架犯,案底滿天飛,在4月12號落網,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