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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開始吧。&rdo;
加藤返回流動醫療車的駕駛席,將車倒入診所的緊急車輛出入口。這裡有房簷,就算中途下了雨,患者也不會被淋濕。
加藤跳下車,開啟後門,設好踏板,接通自動門的電源,進入診室,穿上專用的白大褂,啟動歐洲愷撒公司製造的綜合診斷裝置,檢查電池狀態。一切準備停當之後,第一名患者在護士的攙扶下進入診室。護士是一位穿著淡粉色護士服的女性。
&ldo;我是秋野護士。我已經聽野島先生說過了。謝謝您今天不辭辛勞,從大老遠的地方來我們這兒。&rdo;
&ldo;敝姓加藤,請多多關照。&rdo;
&ldo;我是不是也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呢?&rdo;女性患者問。她手裡拿著一個亮閃閃的小挎包,金髮緊緊地貼在頭皮上,眼睛是藍色的。她長著日本人的五官,眼睛裡貼了美瞳。淺黑色的面板,微微發胖。長袖t恤上畫著紅花,紅花下浮現出乳頭的輪廓。紫色的超短裙就像是纏在腰上的一條小毛巾,整個大腿暴露無遺。
&ldo;咱們到裡面好好談吧。&rdo;
&ldo;醫生,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rdo;秋野護士問。
&ldo;我一個人就行了。機器可以幫我忙。&rdo;加藤笑眯眯地答道。
女患者斜眼目送護士返回診所。自動門關閉了,診室只剩下兩個人,她的藍眼睛中立刻露出目中無人的神情。
&ldo;你要對我做什麼?痛的話,我可不幹。&rdo;
&ldo;既不痛也不癢。請把隨身攜帶的物品放到籃子裡,然後躺到床上。&rdo;
&ldo;要脫衣服嗎?&rdo;女患者將小挎包放進籃子,手已攥住t恤下擺。
加藤連忙阻止道:&ldo;不用脫衣服。&rdo;
&ldo;哦,好吧。&rdo;
綜合診斷裝置上有大小兩個顯示屏。一個是顯示診斷結果的主顯示屏,另一個是可以安裝和拆卸的病歷板。
加藤透過&ldo;超眼&rdo;向病歷板傳送指令,搜尋女患者的身份卡。病歷板探測到身份卡在籃子裡的小挎包中,於是立即接入,讀取了個人資訊,顯示在螢幕上。身份卡中記錄了患者的姓名、出生日期、接受人類不老化病毒的年齡,以及過敏情況和病歷等。只有醫生和警察擁有法律許可的特權,可以任意讀取個人資訊。雖說原則上必須徵得本人的同意,但在診室讀取患者的個人資訊乃是常識,患者基本不會事先拒絕。
&ldo;你是佐藤奈央子小姐,對吧?&rdo;
&ldo;不錯。啊,我忘了自我介紹了。&rdo;
根據病歷板上顯示的資料,佐藤奈央子出生於1969年7月2日。滿二十歲後不久,即1989年7月5日,她便接種了人類不老化病毒。也就是說,還有三個月她的生存時間就將達到一百零五年。然後她就會收到生存許可期限通知,並且必須在一年以內前往安樂死中心。
&ldo;嗯,怎麼還不開始呀?&rdo;躺在床上的女患者看不見病歷板上的畫面。
&ldo;馬上就開始。請放鬆,不要亂動。&rdo;
&ldo;要不要閉眼?&rdo;
&ldo;不用。但如果你害怕的話,閉上也無妨。&rdo;
&ldo;這項檢查可怕嗎?&rdo;
&ldo;一點兒都不可怕。&rdo;
&ldo;那我就睜著眼吧。&rdo;
&ldo;機器會從你上方經過,但請不要擔心,它不會落下來的。&rdo;
女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