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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爬到眾生的頂端,只要能夠爬上去就行,誰還管究竟是如何上去的!也只有爬上去了,她才能應對那些魑魅魍魎!才能護著家人!
她以前時常對爹爹與阿兄撒嬌,她記得一旦自己撒嬌,爹爹和阿兄便什麼都會聽她的。
故此,溫舒宜又壯了幾分膽子,「皇上,您打算讓民女在水中泡多久呀?」她是真的熬不住了。
美人的聲音本就悅耳,此刻少了平日裡的素冷,宛若汵汵潺潺的清泉,甜入心扉,軟糯而膩。
褚彥對上了她一雙清澈的眸,帝王腰身微彎,長臂伸出握住了美人細肩,稍一用力,將溫舒宜從水中帶了上來。
整個過程不過才兩個呼吸的時間,但夏裳輕薄,濕透後一切都遮掩不住。
溫舒宜心中清楚,褚彥也看了個清楚。
下一刻,就在溫舒宜以為,帝王會親自「查驗」她這個美人是否符合心意時,卻見帝王突然轉身,他也不知是怎的了,嗓音略沉,「來人,速去備一套衣裳過來!」
溫舒宜,「……」皇上倒是比她想像中要君子的多。
不遠處的李忠,「……」
他當然明白,皇上要的是女子衣裳。
李忠當即應下,「是,皇上。」話說,這溫姑娘當真有手段。不過,皇上今日怎會破天荒的容忍一個女子在他面前做戲?
帝王心,果然難測。
「什麼?!皇上讓人備了女兒家的衣裳?可……可皇上今日登門之時,並未攜帶女子!到底是誰入了皇上的眼?」
國公夫人顧氏聽聞訊息,當即慌了神。
榮國公府不可能出現兩位娘娘,她自己的女兒還未見到皇上,萬不能叫旁人捷足先登了。
東苑那邊皆是她的眼線,想要知道誰接近了皇上並不難。
心腹丫鬟道:「夫人,婢子們根本近不了皇上的身,幾位姑娘也未曾踏足東苑,李公公說皇上不喜人親近,婢子也不知皇上此刻身邊的女子究竟是誰。」
顧氏從圈椅上起身,來回踱了幾步,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溫舒宜,今日見到溫舒宜登門,她就眼皮子直跳,當即又問,「溫家那小蹄子呢?她人去了哪兒?!」
顧氏一時情急,根本不顧及長輩身份,直接詆毀溫舒宜,「八成就是那小蹄子!一臉的狐媚相,專會勾搭男子!我說她怎麼就不肯給承恩伯做妾,原來野心大著呢!」
今日是自己女兒入宮的機會,顧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給攪和了。
心腹丫鬟寬慰道:「夫人,表姑孃的身份怕是入不了宮,您莫要著急,那眼下該如何是好?」
溫舒宜頂著罪臣之女的身份,顧氏也以為,以皇上的英明,縱使溫舒宜生的如何美貌,皇上也不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
顧氏懊惱至極,早知道就該派人死死盯著那小妖精!
「還能怎麼辦?皇上倘若當真在國公府就收了那個狐狸精,誰也不能去制止!」顧氏氣的面容猙獰。
陸詩雨這時走了過來,她並不知溫舒宜在東苑,急著問,「母親,皇上身邊的女子到底是誰?我方才見到了二妹和三妹,根本不是她們呀。我……我今日幾時才能見到皇上?」
顧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雖說女兒也是容貌出眾,可她腦中突然浮現出溫舒宜的臉,這一對比,女兒就硬生生的襯託成了庸脂俗粉了。
顧氏一陣偏頭疼,「行了!別吵了!你是長房嫡女,你祖父又曾是帝師,咱們國公府若有姑娘要入宮,那必然是你!」
聞此言,陸詩雨心頭才高興了一些,今日隔著百丈之遠,她遙遙望了幾眼皇上,僅此一眼,她便難以抑制心跳如鹿,那樣俊美如儔、挺拔高大,且又坐擁大周江山的男子,天底下哪個女子不是傾慕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