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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覺得可笑,他和嬌嬌好幾次險些有了夫妻之實, 也皆是太后安排, 這下又不讓他見她了。
晉王還是如往常一樣的溫潤如玉的模樣,除卻比前陣子清瘦了一些之外,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可皇太后卻覺得他的眼神是冷的。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冷。
晉王嗤笑一聲,「兒臣相信母后一定會有法子。若是母后不答應,兒臣便抗旨不成婚了,另外,還望母后將這件事辦周全了,兒臣不想讓她在皇上跟前難做。」
皇太后僵了僵,愣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想到晉王如此為了溫舒宜考慮!
不過,轉念一想,如此也好。晉王越是在意溫舒宜,他就越會不甘心淪為臣子。
次日,是後宮每隔三天給皇太后請安的日子。
賢妃、德妃,以及其他嬪妃皆到場了,溫舒宜自然也不例外。
因著後宮鬧鬼一事還在調查之中,嬪妃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請安過後就先後離開了長壽宮。
「淑媛娘娘請留步。」康嬤嬤叫住了溫舒宜,「太后有話與娘娘單獨說。」
今日跟隨溫舒宜出來的唯有徐嬤嬤與玉珠,她二人表面各異。
溫舒宜當然不能拂了皇太后的意思。
況且,現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人人皆知她此刻就在長壽宮內,若是出了什麼事,太后逃不了幹係。太后也不會蠢到在長壽宮對她下手。
溫舒宜對徐嬤嬤與玉珠點了點頭,這便隨著康嬤嬤去內殿見太后。
溫舒宜今日穿著一身家常耦合色短襖,外面是烏雲豹氅衣,將身子遮的嚴嚴實實,根本瞧不見肚子。倒是那張瑩白的小臉愈發光澤細嫩了。像是得了天地之靈氣的滋潤。
康嬤嬤多留了幾個心眼,但還是難以辨別出溫舒宜究竟是否有孕。
「娘娘且稍候,老奴先退下了。」康嬤嬤丟下一句,這便離開。
溫舒宜覺得不對勁,太后若有話單獨交代給她,是不會讓康嬤嬤退下的,畢竟康嬤嬤可是皇太后的心腹。
她正要開口,從側殿走來一人。
溫舒宜對上這人的目光,倏然明白了過來,未及她說話,晉王像是怕嚇著她,先道:「別怕,我就說幾句就走。」
溫舒宜自打有記憶以來,便就已經記得晉王了,他是如同兄長般的存在,上回在獵場,他也放過了自己,甚至故意撕裂傷口,皆是為了保全她的清譽。
溫舒宜對晉王的情緒很是複雜。
換做是幾年前,她會將晉王視作是兄長一樣信任。
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和她的立場變了,身份也變了,已是殊途陌路。
溫舒宜讓自己鎮定下來,這個時候逃是不太可能了,況且這裡是長壽宮,便是太后想要害她,也不會在此處下手。
「王爺有何事?」溫舒宜問道。
晉王喉嚨苦澀,他明白溫舒宜的難處。
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這陣子算是明白了。
人活著,不可能不自私。
他也承認自己痛恨命運,也恨褚彥。
帝王坐在了本屬於他的龍椅上,也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小姑娘。
晉王溫和一笑,離著溫舒宜兩步遠的地方站立,彷彿是刻意保持著距離,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他越是這樣,溫舒宜就越是無法直接遠離他。
「也沒什麼,我就想見見你……」
晉王淡淡啟齒,神情彷彿飽含無奈,又說,「我後日大婚,要娶自己不愛的女子,不過我不會碰她,嬌嬌……我知今日這番話皆是徒勞,但我就是想告訴你。」
溫舒宜無言以對。
那日冬至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