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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陽陽？發生什麼事了？&rdo;

我哭得稀里嘩啦，咬住嘴唇，不住的搖頭，我無法對媽媽開口。

&ldo;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夏聖峰他們今天又去攪局，欺負你？&rdo;

&ldo;……不是……&rdo;

&ldo;不是，那是什麼？&rdo;媽媽焦急的用毛毯裹住我的身體，&ldo;氣溫不高，你這樣會感冒。&rdo;

&ldo;媽……&rdo;

&ldo;嗯？&rdo;

我握住手心，鼓足勇氣說：&ldo;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我離不開這裡。&rdo;

&ldo;你！&rdo;媽媽站起來，居高臨下，&ldo;今天顧耀城去找你了嗎？還是顧老師？我告訴你尹向陽，你今後和他們倆沒有任何關係了！&rdo;

&ldo;可是我……&rdo;我泣不成聲，&ldo;媽，我求你了，我不想因為他而傷了我們倆的感情，因為我在乎你，可是就當為我考慮一次，讓我留下來，我需要留下來……&rdo;

【069】人命攸關

069、人命攸關

再後來的事我就記不清了，因為我昏倒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打點滴，口裡很乾，一陣陣苦澀的藥味翻滾上來。

白熾燈正對著頭頂，照射在我眼睛裡，讓我有些發暈，看東西也近乎失真。

媽媽趴在床邊，空調開得很大，她以這種姿勢睡著，醒來時一定會犯頸椎病。我輕輕的將披在身上的毛毯搭在她的肩膀上，發現她鬢角越來越多的白髮，這些日子她蒼老了許多，為了撫養，一個人努力地付出，而我卻……

似乎被我的動靜吵醒，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發現甦醒的我，露出孩子般如釋重負的笑容。

&ldo;媽……&rdo;

我剛想開口就被她打斷：&ldo;陽陽，跟我去上海！你才十八歲，不要被現在的感情套牢，以後的路還長得很，好不好？&rdo;

&ldo;……&rdo;

&ldo;聽證會那天，我幾乎被你顧叔叔和顧耀城說服，可我知道同性戀是錯的，所以我才選擇棄權……我不能留在這裡，否則，我覺得我總有一天會答應你的請求！&rdo;

&ldo;……&rdo;

&ldo;陽陽，就當為了媽媽，跟我離開吧！你不是很想見到你爸爸嗎？去了上海，你就可以見到他了啊！&rdo;

我苦笑，因為缺水而乾裂的嘴唇被拉扯得很痛。

&ldo;如果以後，我也像爸爸傷害了你一樣，傷害了另一個無辜的女人，你也願意？&rdo;

媽媽顰眉思索，半晌說：&ldo;我寧願你傷害一個女人。&rdo;

我失望的沉下神色：&ldo;那好，我跟你走。&rdo;

兩天後，我站在空蕩蕩的家裡。

家？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ldo;家&rdo;了吧。

傢俱都已被鋪上了白布，看起來就像是靜默的墳墓，埋葬了我十八年的全部生活。

環顧四周，我靜靜的懷念。

臥室的房門上，有我從小到高一點一點長高所刻下的印記；再往裡，牆上貼著的一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