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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一陣,陳嬤嬤帶丫鬟下去,留祖孫倆說話。
威遠侯老夫人打量孫女,見她面色紅潤,眸光清澈,頸中的珍珠項鍊與那瑩白的肌膚相輝映,美得如珠似寶,教她心裡愛得不行。
「寶兒,今日春日宴,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
裴織吃著紅漆描金攢盒裡的蜜餞,這是壽安堂的丫鬟特地給她準備的,含糊地說:「隔著一面湖呢,沒看清楚。」
老夫人不相信,懷疑地看她。
裴織只好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射藝都很精湛,後來三皇子還當場揮毫,畫了一幅春日宴圖,畫工極好……」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每年承恩公府的春日宴,她都是奔著承恩公府的宴食去的。
承恩公府深得聖寵,府中的廚子都是昭元帝賜下來的御廚,那廚藝自是好得沒話說,宴席上的食物都是頂級盛宴。
當時她躲在水榭裡吃吃喝喝,哪裡顧得上看什麼貴族公子。
長得再好看的男人,都不及一道美食吸引她。
但這些心裡話當然不能對老夫人說,回想宴會上那些姑娘們稱讚三皇子的話,直接複述一遍,當作春日宴的工作報告。
老夫人眸光微動,安靜地聽著。
等孫女說完,她握著手中摩挲得圓潤的佛珠,輕聲說:「阿識,你覺得三皇子怎麼樣?」
裴織眨了下眼睛,故作懵懂,「三皇子自是人中龍鳳。」
「若是讓你嫁三皇子,你可願意?」
「……」
裴織這會兒真的驚了。
雖說人往高處走,勛貴之家都想和皇室聯姻,但皇子們的婚事,世人仍是較為鄭重的,威遠侯府自然也是一樣。
裴織放下蜜餞,用帕子擦手,正色問:「祖母,您為何如此問?」
老夫人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發,聲音低沉,「阿識,你父親雖然不在,但你還是威遠侯府嫡出的姑娘,你還有尚書府的外祖家。」
裴織的外祖父是吏部尚書岑明湛,簡在帝心,是純臣。
也是因為有這位外祖父在,裴織縱使是喪父喪母之女,在婚姻市場仍是很受歡迎,世人看中的是她背後代表的勢力。
這也是宮裡的梅貴妃想讓三皇子娶她的原因。
裴織有些無語。
所以今天的春日宴,就算她躲在水榭龜縮著不出,也被人特地相看了?
回想三皇子在宴會上的表現,可不正是像開屏的孔雀,原來是做給她看呢。
「不過這事還沒定下,會如何也不知道。」老夫人柔聲說,看她的目光滿是憐惜,「阿識你也別多想,放寬心,有祖母在呢。」
裴織靠在祖母身上,笑盈盈地說:「祖母放心,我省得的。」
皇宮。
昭元帝在勤政殿接見承恩公和太醫令,瞭解太子病情,知道太子只是昏迷,沒什麼事,終於鬆口氣。
至於太子為何突然昏迷,暫時查不出原因。
昭元帝皺眉,對此並不滿意,命令太醫一定要查出太子突然昏迷的原因。
太醫令躬身應是。
太醫令離開後,承恩公上前,一臉愧疚地請罪。
太子在承恩公府出事,承恩公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皇上,太子殿下自入府後,一直待在碧宛軒,碧宛軒素來僻靜,閒雜人等輕易不會進去。太子自進碧宛軒後,除了伺候的下人,亦未有人接近,伺候的小廝說,殿下當時獨自一人在屋子裡,卻不知怎麼的,突然倒下……」
昭元帝倒沒有遷怒承恩公府,寬慰道:「你們對太子之心朕明白,不怪你們。對了,老夫人沒事吧?」
承恩公府的老夫人身體不好,這些年都在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