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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與非捏開一粒烤銀杏扔進嘴裡,只見一個米白色休閒西裝加黑色 t 恤,腰帶上巨大一個愛馬仕&ot;h」 logo 的傢伙,穿過一眾埋頭苦吃的學生款款而來。 因為高,加上面板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巨大的發光體,目測有 400 瓦的白熾燈或者 5 瓦的 led 燈那麼亮。
謝與非想起來美國一句俗話,形容腦子空空的花瓶美人:光線從她後腦照進來,又從眼睛射出來,路徑全無改變。
發光體裹挾著一陣香風走到她對面坐下來:「謝老師是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 我這路上堵車,三環都成停車場了,你們學校這地方又難停車,我那個路虎想找個停車位都費了半天勁。」
然後自顧自地喊服務員過來點菜:「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海膽魚子拌飯,挑貴的上,謝老師餓了吧咱今天吃點好的,哎呀你挑這個店檔次也太不行了!我請客你應該揀貴的挑! 西邊就是不行,吃日料還得去東邊」
說著話突然過來拉起謝與非的手:「走,換個地方,這館子太不行了!我不能在這相親!」
謝與非一時間竟有點驚喜——相親局奇葩多,但是今天這個物種好像有點不一樣。
她把手拿回來,慢慢坐回去:「我已經吃完了,你要是不想吃這的東西,光坐著說話也行。」
發光體還在堅持:「不行! 這地方辱沒我的身份!」
謝與非眯起眼睛,看來今天回去跟齊晴有得爆料了!
她繼續不配合:「可是我不想換地方。」
發光體好像從來沒有被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過,張著嘴愣了一下,只好回去坐下:「行吧,尊重女士的意見!」
然後勉為其難地在選單裡挑了個牛肉飯,又隨便點了幾個配菜。
根據他的意見,這種小破店的握壽司是絕對做不好的,炸天婦羅的火候也很值得懷疑,大約只有牛肉飯這種庶民食物不管怎麼做都不會出岔子。
此人全程沒有收束音量,不大的店裡誰都能聽得到,謝與非覺得他的菜裡一定會被偷偷吐口水,他點的東西一口也不能吃。
發光體點的牛肉飯還沒上來,兩人也不能大眼瞪小眼。
謝與非只好祭出她的萬用(也是唯一)開場白:「您怎麼稱呼?」
發光體一愣:「哎? 我爸沒告訴你嗎?」
謝與非想,那位榨菜頭像老爺子光誇她怎麼怎麼優秀了,好像激動到最後也沒說自己姓甚名誰。
她還沒來得及張嘴解釋,發光體就自動開始了:「我叫凌楊,別問了,我沒有兄弟叫斑馬,我爸姓凌我媽姓楊所以才叫凌楊。 」
「我覺得應該是羚牛,斑馬太不合邏輯了。」 謝與非突然蹦出來這一句。
名叫凌楊的發光體活了二十八九年,被問有沒有兄弟叫斑馬上千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回答,一時接不上話。
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這只是他接不上的第一茬話。
好在也不用他接,謝與非聊起自己喜歡的東西來就剎不住車了:「你看,斑馬是奇蹄目的,羚羊是偶蹄目的,從大方向上就不一樣了,下面的科種屬就更不用說了。 羚牛起碼和羚羊一樣都是偶蹄目牛科的,但是羚牛是羊亞科的,羚羊是一類動物的統稱,底下什麼亞科的都有。你說是不是很好笑,羚牛是羊亞科的,但是有種叫非洲林羚的羚羊是牛亞科的。 啊對還有牛羚,就是角馬,不是牛也不是馬,其實是一種羚羊」
凌楊本人已經被她這一套羚羊羚牛羚馬的給繞懵了,完全接不上茬,為了不落下風,只能趕緊轉換話題:「啊還沒有問,謝老師叫什麼名字啊? 我爸電話裡也沒跟我說。」
「謝與非。」
「這名字好,像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