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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眾人無不服從,便是在這生死關頭,也仍舊遵從他的指令。
很快。
幾千將士全都卸了身上盔甲,把自己的軟肋曝露給城門上的那些人。
「這」城門上的眾將士不知他們為何這麼做,一時都有些愕然,就連衛旭也怔住了,須臾,他擰眉沉聲,「李將軍這是做什麼?」
李欽遠仰頭道:「有人要我去聯合其他幾個大營召集兵馬,我不願意,這城門裡的人都是我們的手足兄弟,甚至有不少將士曾跟我們一起上過戰場,我不想拿劍對準自己的人。」
「衛將軍。」
他看著人,突然沉聲,「現在陛下被害,太子、皇后等人全部被軟禁,大臣、命婦生命危在旦夕我知道衛將軍有苦衷,可你難道真的相信蕭恪能治理好這個國家嗎?」
「一個弒兄殺父的人,為了登基,可以枉顧人倫、枉顧百姓性命,這樣的人,你對他抱有多少期待?」
衛旭神色微動,嘴唇翕張,遲遲都說不出一句話。
而此時的皇宮。
眾大臣全都被困在一個宮殿裡,有不少年齡較大的,本就身體不好,如今又受了這般驚嚇,一個個又氣又恨,卻又礙於外頭的守衛,不敢出言辱罵蕭恪,生怕落得跟之前幾個大臣一樣的情況。
可那些呢喃聲還是不曾間斷的,「真是,真是混帳!」
「早就覺得他狼子野心,沒想到行事竟然這樣狠毒!」
京逾白也在其中,卻沒有像他們那般辱罵晉王,他只是隨著自己的兄長扶著父親坐在較為舒適的一個地方,溫聲問道:「父親,您還好嗎?」
「我沒事。」京階搖頭,但氣息還是有些不穩,他平日就有用藥的習慣,今日出來匆忙,還沒來得及用藥,又被群臣吵得頭疼,這會就有些不大舒服。
京逾白見他這般,眼眸暗了暗,起身往外走去。
眾臣見他往外走,也都停下了說話的聲音,京階更是皺眉,剛要說話就被自己的大兒子京長恩攔住了。
外頭仍有重兵看守。
眼見京逾白出來,兩人直接拿出佩劍,擋了他的去路,「你要做什麼?」
京逾白聲音平緩,「我父親有哮喘,得用藥,勞這位大人幫忙請個太醫,又或是準我去一趟太醫院,那裡有我父親的脈案。」
侍衛沒好氣地說道:「現在什麼處境?哪有藥給你們?進去進去!再敢折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京逾白笑笑,還是那副世家公子的好模樣,「既如此,那勞煩兩位大人幫忙請趙大人過來一趟。」
「趙大人?」兩人一愣,臉上的兇樣也有些維持不住了,對視一眼,問京逾白,「你說得是趙承佑趙大人?」
「自然。」
「你跟趙大人是什麼關係?」其中跟一個將士問道。
京逾白卻沒有回答,只笑道:「我父親是當朝首輔,如今晉王把我們困在這邊,卻也沒有要對付我們的意思,若是裡面當真出了什麼事,只怕兩位大人,」他頓頓,眉目十分溫和,「也不好交代吧。」
「這」兩人面露猶豫。
的確。
王爺雖然讓他們把人看守起來,卻沒有要他們動手,就連那幾個殺雞儆猴的也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官,而且這個人面色坦蕩,一副和趙大人關係密切的樣子,也讓他們不敢像對待旁人那樣對待他。
「你等等。」
其中一個侍衛開了口,而後拉著另一個人走到一邊,「趙大人現在事務繁忙,肯定沒空搭理他,讓人過來也不好,不如我帶他走一趟,反正太醫院離這也不遠。」
「他父兄都在這,想必他也不敢怎麼樣。」也沒有其他法子,另一個侍衛也就點了頭。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