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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姑娘家怎地如此磨蹭。魏枝枝心裡想,原是她借著那些小條子與今日來的幾個貴女約好,對對今日宴上的暗號。
她若眨了左眼,便表示趙之御有意,宴後可留。若是眨了右眼,便表示趙之御無意,讓姑娘趁早收心。
若是這兩眼一起快速眨巴,便表示美事絕對成。
魏枝枝這般等待間,已是有幾個姑娘遞了邀帖,陸陸續續與魏枝枝在這桃樹下碰頭。
這棵桃樹長得壯實,且花開繁盛,枝葉茂密,均是能將姑娘與魏枝枝的身影擋得嚴實。
「姑娘,只消按在下的做,千萬記住看在下的暗示,讓姑娘少走彎路。」
送走了最後一個姑娘,魏枝枝擦了擦額間的薄汗,舔了舔唇。
儘管累極,一想到這些貴女一個個地入了趙之御的眼,自己便得自由身,心裡頭的歡喜便將一切都蓋了過去。
「魏侍讀?」 來人是坯碧蓮,方才也在姑娘們的佇列之一,此刻折返而歸。
「坯五姑娘,何事?」 魏枝枝正了正半靠桃樹的身子問道。
「殿下除了喜歡湖藍衣裳,可喜這茶白釵飾?」
坯碧蓮著一身湖藍齊胸紗裙,襯得小臉肌膚明淨似水。
這一身湖藍本就是魏枝枝給坯碧蓮的秘訣。
她依稀記得,自己某天戴了一湖藍套袖,趙之御硬是盯著她的套袖瞧得出神,大抵是愛極了這顏色,畢竟她戴桃紅或月白的套袖也未見他那般失態。
魏枝枝又看那坯碧蓮髮髻間的茶白蓮步釵,墜下幾顆珠子,搖曳生動,倒是與這湖藍裙子相得益彰,便出口道:
「喜的喜的,絕對喜歡得不得了。在下雖為男子,今日卻也是不得不出格贊上一句坯姑娘之相貌。」
坯碧蓮頓時羞紅了臉,只拿出帕子半遮面:「如此謝過魏侍讀了。」 便笑著離開了。
魏枝枝半撐著身子歇了有一會兒,見日升了些,又匆匆趕去重華裡殿。
到了門前眼睛忽地一黑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絆倒,被眼疾手快的原福扶住,魏枝枝才沒摔個狗吃屎。
「魏侍讀,小心。」
「謝謝原公公。方才我頭有些暈。」
魏枝枝堪堪站正身子,揉了揉額間,才消了剛才的暈眩。
她回憶著,大抵是自己今日起得太早,又只吃了些薄粥,此刻忙碌完已是沒了力氣。
「原公公,太子殿下可起了?」
「孤起了,更是差點受了魏侍讀的早早一拜。」
這時,趙之御從原福身後出現,微微皺起眉頭。
而後他又朝魏枝枝招了招手:
「魏侍讀?」
「啊?」 魏枝枝不知其意,懵懵然靠近趙之御。
「吃了。」趙之御不知何時手裡多了兩個葡萄,並親自將其中一顆塞進了魏枝枝微張的嘴巴,叫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奴去吩咐為魏侍讀拿些點心。」
主子開撩,做下人的要學會開溜。原福馬上會意,預備退身下去拿些吃食。
可一抬眼又瞧見了趙之御腰間鬆垮,急忙出聲提醒:
「殿下,您腰帶還未繫上。」
魏枝枝這時細細看了眼趙之御,便發現他腰間衣袍鬆垮,四顆袢帶,只一顆後頭的懸著一條腰帶,其餘三顆都空落落的,看著應是腰帶繫到一半未完。
趙之御順著枝枝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思索一陣,突然佯笑:
「孤如何給忘了。」
說著他又抬眼瞧了瞧裡屋,「眼下沒孤的命令,侍奉更衣的內侍不敢貿然跟出來,要不,魏侍讀替孤系一下?」
什麼,她魏枝枝,生辰宴主辦,還帶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