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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望著楊啟明。他遞給她兩張面巾紙，逗她說：&ldo;笑了，我看你笑了。&rdo;

她伸手接過來，&ldo;撲哧&rdo;破涕為笑。她感到大哥哥的那份關懷，從小就想得到的情感，已在身邊，她多想依偎在楊總懷裡，說出心聲，哪怕一句也行。她抹去眼淚，憋了半天只說出一句：&ldo;楊總，我可以走了吧？&rdo;

楊啟明默默望她離去，心裡難受。胡曉麗來反映情況，說的真話，可自己發這麼大脾氣，真像大家說的，是集權獨裁？這深惡痛絕的事，怎麼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自己說話靈，辦事有效率，手上工作多，又辛苦又疲勞，讚揚聲淹沒了反面意見的聲音。得聽聽大家的意見，看來發獎金是對的，維持基層穩定。他拉開窗戶，吹進清爽的風，一隻蒼蠅&ldo;嗡嗡&rdo;在頭上飛，街上喧囂聲也湧進來。是啊，既然開了窗，就不怕飛進幾隻蒼蠅，更不怕來什麼噪音。

下班前，秦漢章把獎金分配方案拿來，他仔細看著，抬頭問：&ldo;秦經理，蘇主任加一萬吧，梁聲獎金也應高點兒。&rdo;

&ldo;只要領導同意，我沒意見。還有，建行貸的三千萬已到帳了。&rdo;秦漢章說出好訊息，他最關心的是獎金分配方案能不能批准。楊啟明在獎金方案上，把梁聲的獎金從六萬提到十萬，大筆一揮簽了字。帳上又有了三千萬，服裝廠專案可以啟動了。

手機響了，他一接，耳邊傳來齊豫生著急的聲音：&ldo;楊總，我送去的材料怎麼樣？要趕緊定，市裡說三天不定就收回去，你好好考慮一下，抓緊辦。&rdo;

&ldo;齊總，有這麼急嗎？還沒研究呢。&rdo;

&ldo;當然急啦，你們國營就是趕不上個體戶，別人幹事從不像你這麼黏糊，行就行，該拍板就拍板，你們大老爺兒們，怎麼跟老孃兒們似的？&rdo;

&ldo;好吧，我抓緊點兒。&rdo;

&ldo;一點兒可不行，要像對付老鼠尾巴還差不多。&rdo;話筒裡傳來齊豫生朗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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