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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箜看她滿臉悲憤,嘆了口氣,站起來走了兩步,海風吹來,他著實英俊得很,他輕輕皺眉說道:「還是從我和喬其宇認識說起吧,你耐心點。」
「我在認識喬其宇之前,一直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大學談過戀愛,有過親密女友,見到美女一樣會心折,一次在國外旅遊寫生,我遇到了喬其宇。他是個很溫柔的男人,他很直截了當的來找我,說嗨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交往。你知道的,國外這些事情很常見,我在國外讀書,也遇到過這樣的人,我當時拒絕了,說我只對女人感興趣,他沒有沮喪,說只想做個朋友。他實在不讓人討厭,十分溫和的人,聊了幾句,覺得很聊得來,又因國外遇到談得來的中國人不多,因此也就這樣認識了。」
「後來,似乎是有緣一樣,我回國後發現他居然和我都在一座城市,遇到過幾次,我也對他很好奇,他生活得很精心,樂於助人,性格溫雅,學識淵博,知道得很多,而且,並不為自己的性向而感覺到困擾,也不是那種濫交,亂來的人,生活上十分乾淨自律,有穩定而體面的工作,完全想不到他會做出主動和我表白的話來,撇開性向不談,他著實算是個不錯的朋友,於是一起結伴出國旅行過幾次,漸漸的,我發現我和他無論是志趣還是生活方面都極為合拍,有了他,我的生活有意思了許多,漸漸地覺得,除去性別,能和這樣的人相守一生,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我也沒有遇到其他更讓我心動的女子,於是,我們順其自然地在一起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其實他挺喜歡孩子的,但是我們都沒有領養孩子的打算,然而他母親身患絕症,時日不多,剩下的你知道的,他遇到了你,覺得很合適,而你也接受了契約,於是你們結婚了。而後我發現他結婚的物件居然是我的網友,這世界真小,不是麼?」
學喜滿嘴苦澀,想起當年喬其宇伸出援手,將自己從泥汙中扯出,卻將自己陷入如今這樣難堪的境地。
凌箜繼續說道:「我沒和你揭穿,因為也不知道如何和你說,我可以想像若是當時揭穿了,我們倆大概也做不成朋友了,但是喬其宇是知道這回事的。就這樣數年過去了。我以為這樣也不錯的時候,喬其宇卻查出了自己有絕症,和她媽媽一樣的,他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然而我很難過,他安排好了所有的後事,然後把剩下的日子全都給了我。我們度過了生命裡最難忘的日子,臨終前,他仍然念念不忘你和喬鉉,安心不下,他和我說,讓我儘可能的照顧你們,我畢竟不是天生的同性戀,和你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對你也有好感,若是可能,最好娶了你,給你一個安穩的家,給喬鉉一個好的父親……我知道這很荒謬,我拒絕了,他很傷心,他和你們生活了數年,是真的把你們當親人看待了,他是個十分重視親情的人,因此一直不肯傷害他的雙親。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但是當時我也覺得不可能……他去世後,我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花了些時間把我和他曾經去過的地方一一重新走了一遍,他一直在給我帶來快樂,讓我欣悅,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最後的日子裡頭也一直努力讓我快樂,他愛我,我若是一直為了他快樂,也辜負了他這一片心,於是我回國了,然後開啟了許久沒開的電腦和手機,然後發現了你長篇累牘的心情……」
學喜垂下眼睫,若是當時就知道樹洞就是凌叔叔,她打死也不會幹這樣的傻事了。
「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為了喬其宇的逝去而痛不欲生,於是我忽然想見見你,見了你之後,我覺得,其實喬其宇的建議也沒有那麼不可接受,你挺可愛的,所以,我就求婚了。」
凌箜坐下來,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無意侮辱你,我是真的誠心誠意向你求婚,一起共同度過下半輩子的,畢竟,我們算是有緣的。」
是孽緣吧,學喜心裡冷笑,她看著凌箜,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