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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時羽快要沉迷其中的時候,江恪的手掌撫上她的脖頸,一股異於常人的高溫度傳遞過來。
時羽意識到他還在發燒,理智回籠,她推開江恪, 聲音很弱:「你發燒了,去趟著。」
一番折騰後,江恪總算躺下來了。時羽拿了根溫度計讓他含著,八分鐘一過,一看38度,果然發燒了。
時羽拿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從藥板裡摳出三粒藥丸遞給他。
江恪接過來,仰頭全塞進嘴裡,就著一口溫水吞嚥下去。
江恪躺在床上,黑髮柔順地搭在額前,唇色蒼白。
看著挺可憐的,讓人想趕走他也不忍心。
時羽怕他一時半會兒退不了燒難受,又浸濕了毛巾貼在他額頭上降溫。
江恪腦子裡混沉沉的,閉上眼,咳嗽了幾聲。
時羽坐在床邊,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來震動,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周澤野發來的資訊,問她到家了沒有。
她正要回訊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直接把手機給搶走了。
時羽一抬眼,對上一雙沉沉的眼睛,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幹嘛?」
「你把手機還給我。」時羽伸手。
江恪勾唇笑了一下,因為咳嗽胸腔裡發出顫動,他的語氣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你要你就拿去,再親你一次笑了不介意,正好直播給周澤野看。」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時羽說不出一句話。
到最後她也不敢拿回手機來。因為江恪真的有可能那樣做。
室內光線昏暗,床前只有一盞暖色的檯燈。江恪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薄唇挺鼻,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來搭在他眼瞼上,落下一片陰影。
江恪跟平時醒著的狀態完全兩個人,睡著了的他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樣,而是多了幾分溫柔。
時羽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降了許多,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替江恪掖好被角,正準備轉身走時。一隻手忽然伸出來抓住了時羽的手腕,她怎麼也掙不開。時羽扭頭,發現江恪還在熟睡中,緊閉著雙眼。
他在睡夢中也不肯讓她走,真的太霸道強勢了。時羽瞪了他一眼。
時羽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小姑娘撐著腦袋看著江恪發呆,看著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心緒複雜。
一開始,她是真的想要和江恪劃清界限,不想要一昧地追在它身後了,因為一顆心全方,面地交出去,得不到回應實在是太難受了。
可現在,他步步緊逼,態度固執,變得時羽都快不認識他了。兩人避無可避地再次糾纏在一起。
可是還是差了點什麼。時羽在想,她想要什麼,江恪究竟知不知道。
想著想著,時羽感覺眼皮困頓,撐著腦袋趴在床前睡著了。
半夜,江恪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女人穿著紅色的高跟鞋,拿著鞭子用力地打他,抽在他身上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一鞭又一鞭,江恪感覺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疼。比起生理上的疼痛,讓江恪更疼的是女人精神上的壓迫。
「我當初為什麼要生你下來!」
「你這個死人臉,你擺給誰看啊。」
「你有你弟說話一半嘴甜,你也不至於這麼討人厭,賤種。」
江恪站在原地,冰著一張臉,垂下眼睫,將眼梢的戾氣給壓下去,任由女人打罵。誰知女人走了過來,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疼不疼,跟拖垃圾一樣,將他丟進一間小屋子裡。
「你就待在這好好反省!」女人聲音尖銳。
江恪心底一陣恐慌,立刻朝門的方向跑去,誰知女人眼疾手快地關上了門。「嘭」地一聲,把他與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