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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好吧。」
紀錦幾乎稱得上是黃有手下最配合治療的病人了,因此這一回黃有也願意尊重紀錦的想法。他按照上一次的量開出了藥方。最後讓粟安跟他一起去藥房拿藥,紀錦則在診室裡等著他們回來。
前往藥房的路上,黃有忽然開口問粟安:「你們這段時間應該都辛苦了吧?」
粟安一下沒反應過來:「啊?什麼辛苦?」
黃有回頭往診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粟安頓時明白他指的是照顧紀錦的事。
「我還好,沒有很辛苦,平時主要小宇照顧他比較過……而且我是他姐姐,我為他出點力也是應該的。」
黃有笑了笑,說:「看得出來你們都很愛他。我說真的,在我治療過的所有復發的患者裡,他幾乎可以說是情況最為理想的一位了。我相信你們一定都很耐心也很用心地在照顧他。」
「真的?」粟安驚喜道,「他的情況算很樂觀嗎?」
「是的。如果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我想大概再過兩年他就可以完全停藥了。」
粟安欣喜不已,向黃有表達感激:「那太好了!黃醫生謝謝你,多虧有你幫阿錦治療,要不然天知道阿錦還要多吃多少苦!」
想當初第一次陪紀錦來複診的時候,粟安從黃有這裡打聽了許多有關躁鬱症的知識,那時候紀錦的情況讓她簡直憂心忡忡。要知道躁鬱症本來就是個比較複雜的病,而紀錦因為當初曾經私自治療又私自停藥,導致他的情況更加糟糕——對於第一次發病的患者,經過系統的醫治後治癒率會比較高,而第二次復發的病人,情況會比第一次更糟,至少服藥三到五年才能停藥。至於第三次復發的病人,那就終身都得依賴藥物來維持狀態了。
當時的紀錦已經是第二次復發了。黃有曾經說過越是復發的病人,往往越不配合治療。因為藥物的折磨和失敗的經歷會讓他們對治癒失去信心。所以那時黃有千叮萬囑,讓沈擎宇和粟安務必看好紀錦,哪怕採取強制手段也不能再讓紀錦中途而廢。
那時粟安簡直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幸運的是,那些曾經讓她害怕到輾轉難眠的壞事都沒有發生。
「你和小沈都不容易。」黃有說。他頓了頓,又感慨地接上了一句,「不過,能有這種狀態,紀錦他自己應該是最努力的那個吧。」
粟安微怔。她想起那些紀錦痛苦掙扎的日子,忽然一股熱流順著她的鼻腔往上湧,使她久久沒有再言語。
拿完藥,粟安就帶著紀錦離開了醫院。
粟安坐在駕駛座上擺弄導航:「我現在送你回家?」
「不要,我想去俱樂部。」
粟安努了努嘴,沒有反對,重新設定導航地址:「好吧,見你物件去。」
再過兩天沈擎宇就要出國了。他在《勇士決鬥》的第一場外戰將在日本進行。眼見日期將近,他的訓練任務已經結束,現在只是在俱樂部的幫助下快速減重。
粟安和紀錦到了俱樂部門口後並沒有進去。眼下已是下午四點多,紀錦給沈擎宇打了個電話,車在外面等了一陣,過不多久,沈擎宇就快步跑出來了。
沈擎宇一上車,站口第一句話就問紀錦複診的情況:「今天醫生怎麼說?」
紀錦簡直像是在學校得到班主任表揚的學生,神情有種童真似的的單純和快樂:「黃醫生說我最近狀況不錯,又可以減藥了!……不過我跟他說,等我下次去複診的時候再減,這次還是按照前面的量吃。」
沈擎宇驚訝:「為什麼要等下次再減?」
還沒等紀錦回答,他就已經想到答案了。他嘴唇抿了抿,想說點兒卻不知該怎麼說,最後攬過紀錦揉了揉他的頭髮。
小兩口在後座上卿卿我我,被當成透明人的粟安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