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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起來很辛苦，媽媽遠遠看見溪音在門口，還是笑著把她抱起來，問道：

「音音餓了吧，想吃什麼呀？

「讓我看看這是去哪裡蹭了滿臉的灰？」

溪音下來，拉著媽媽進屋，說：「想吃西紅柿雞蛋面。」

桌子上擺著三碗麵，一碗最大的，一碗最小的，還有一碗不大不小的。

因為時間太長，湯麵已經泡得沒什麼湯汁，但依然可以看得見是用西紅柿熬出的湯底，每一碗上面都放著一個荷包蛋。

媽媽在她臉蛋上留了一個親親，說：「原來寶寶臉上的灰是做飯留下的呀。」

向來嚴厲的爸爸都對她讚不絕口，直誇她做得好吃。

到後來，溪音都有些記不清了，但她爸媽還總是提——

「音音五年級時候，才十歲，給我們做飯等我們回來呢。」

「就是我們回來的太晚了，不然肯定更好吃，對吧溪音。」

「那時候家裡還有幾畝地，正是忙活的時候。」

後來，她跟著姥姥生活過一段時間。

她姥姥也總說：「溪音是從小就機靈懂事，學習成績也好。」

廚房裡傳來油鍋呲啦呲啦的聲音，她媽媽沒一會兒就拿了一小塊魚排出來，「剛炸出來的，先嘗嘗。」

溪音怕燙，墊著紙巾才敢拿，金黃酥脆的表皮一咬下去，裡面是鮮軟的魚肉。

「好香啊！」

魚排太燙了，她含糊著說道。

說完把魚排遞到媽媽跟前，「嘗嘗，有點燙，得小口吃。」

作者有話說：

小時候，快樂很簡單。

一起追蜻蜓，一起在街上跑，去小賣部買根辣條一起吃，在學校被誇獎，歡歡喜喜地，到處都是笑聲。

那時候，生活費很少，過得很窮，但總是笑。

第17章

飯桌上，溪音話不算多。

一家人其實還算好，如果只剩了她和她爸會更安靜。

她小時候，爸爸比較嚴厲。

之前鄰裡提起來她爸，就是覺得狠。

她小時候也這麼覺得。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座山在她面前，逐漸沒那麼嶙峋凌厲了呢。

或許是初中，高中，又或許是漸漸地，潛移默化的……

她印象裡，好像忽然就這樣了。

畢竟從五年級開始，她和父母見面就極少。

「工作怎麼樣啊？」她爸爸問。

「挺好的，老闆挺好，同事也好相處。不算累。」

「那就行，注意勞逸結合。」

「嗯。我基本每週都出去玩。」

她們話題差不多也就是圍繞工作說幾句，像是感情啊，零碎的生活，都是媽媽和她聊得多。

以前，總是她嘰裡咕嚕和媽媽講。

現在打電話時候已經反過來了，媽媽和她分享得比較多，她聽著，然後偶爾哈哈哈地笑，偶爾接話給出自己的想法。

「溪音現在是長大了，不是小時候那麼小一丟，讓我們操心的時候了。」媽媽接話。

溪音笑著夾菜，又填了一個餃子進嘴巴。

「在北京能吃上水餃吧？」媽媽問道。

溪音：「那肯定能，外賣啥餡都有。但肯定還是不如家裡做的好吃。還得是家裡的水餃才是那個味兒。」

媽媽笑了，「那可不是嘛，外面的哪裡有家裡的吃著放心。你週六末時間多的話，也可以自己包點兒，就你那點飯量，捏十幾個就飽了。」

溪音：「我也會自己包，都是買點水餃皮，調好餡，蘸著水捏起來就行。」

其實，她自己包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