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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為了幫他做這個面具,想必是起了個大早。
&ldo;總算畫得差不多了,&rdo;樂弘道人叫他過去,舉著兩張面具,&ldo;你看看像不像?&rdo;
儘管另一張是仿造的,但已經透過化妝去盡力復原了第一張的面貌。一眼看上去,幾乎看不出差別。
&ldo;不愧是師父的手藝。&rdo;雲霽仔細看了看,雖然還是能看得出不同來,但只要兩張面具不是並排擺著的,就幾乎分辨不出。
&ldo;雖然我用了松籽油去固定赭石色,但淋雨淋久了,顏色還是會掉,這一點千萬小心。&rdo;樂弘道人叮囑完畢之後打了個哈欠,顯然是睏倦了。
&ldo;師父……&rdo;雲霽不知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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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弘道人補眠了一會兒,睡到傍晚才起,雲霽收拾了屋子,做了晚飯。
二人一邊吃飯,一邊說些世面上的事,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就是這麼悠悠閒閒地過著日子,說著哪裡有戰亂,哪裡有紛爭,彷彿都是在議論著別人的生活。那個破道觀彷彿是個遠離塵世的世外桃園。
&ldo;你的手藝還是沒有你師弟好,&rdo;樂弘道人邊吃邊嫌棄,自從仇正來了之後,雲霽就遠庖廚了。樂弘道人吃慣了仇正的手藝,再吃雲霽做的菜,怎麼吃都覺得差那麼點意思。
說到師弟……雲霽嘆了口氣,問道:&ldo;師弟下山之後在做什麼,你知道嗎?&rdo;
&ldo;能做什麼,一門心思想報仇吧。&rdo;樂弘道人怎會不知道那個小狼崽子的心思,心心念念要變強,不分晝夜地拼命練功。但小東西既然下山了,他也就撒手不管了。
&ldo;這次去隴南山中,我被他捉到了,他居然打了立柱,拴了鎖鏈,要將我綁起來。&rdo;雲霽說起了之前的經歷。
若是沒有那一遭,他會一直當仇正只是個耿直剛正的小孩子,經歷了那件事之後,他對仇正的認知就全變了。
樂弘道人聽了,伸出去夾菜的筷子猶豫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
雲霽繼續說道:&ldo;我沒想到他對我……居然是那個心思。我也是不知道,真實的他究竟是什麼樣,為什麼會對我……&rdo;
&ldo;他對你做了什麼?&rdo;樂弘道人忍不住了,將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仇正對雲霽一直都有些蠢蠢欲動的念頭,他作為一個成年人怎麼可能沒察覺到?但他一直以為仇正對雲霽的敬畏之心更甚於喜愛之心,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是恭敬而剋制,見了雲霽要叫一聲師兄,沒有任何逾矩之舉。
難道這次下山之後,發生了什麼?
想到此,樂弘道人頓時就緊張起來,又有些氣憤,覺得好像是自己養的一株蘭糙被野豬……好吧,家豬給拱了似的,想把仇正那個小混蛋揪回來打個幾十板子。
雲霽看著師父站起來,大片的陰影籠罩在他的頭頂,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襟,只得撒謊,&ldo;沒做什麼……什麼都沒有。&rdo;
樂弘道人長舒一口氣,一顆憤怒的心總算平靜了些,&ldo;要是你師弟敢欺負你,為師一定打斷他的腿。&rdo;
&ldo;……&rdo;雲霽覺得師父的反應太誇張了,&ldo;我又不是女兒家。&rdo;
樂弘道人憂心地摸了摸雲霽的腦袋,&ldo;但你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