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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在溪澗拾得的彩色石子穿了一條項鍊送給師兄,師兄笑著接了過去,但嫌女氣,一直沒戴著。後來,那條項鍊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以為是師兄收藏好了,但師兄走了之後,他在師兄房間的抽屜裡發現了那條項鍊,師兄根本就沒帶走。
一切的一切,當他覺得都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才會發生了的時候,其實都是師兄的平常姿態。
這個發現令人惱怒,彷彿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裡的珍珠被驗出來是個假貨一樣。
他一直以為自己受到了師兄格外的關照,也一直保持著老實憨厚的模樣。到頭來發現,這些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於師兄而言,他是無足輕重,無關緊要的。師兄照顧他,只是因為他是師弟。
換句話說,如果這個師弟不是他,而是別的張三李四,師兄也一定會擔當起師兄的責任。
仇正撫上雲霽的臉,將他臉上黏著的樹膠擦掉。
他對於師兄的不告而別,始終有些耿耿於懷,所以下山之後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但走遍了七國的各個城市,也沒發現他的影子。
他原本還有一點期待,覺得師兄既然是要瞞著他,肯定不會輕易暴露行蹤,所以他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也是正常的。
如果師兄是有意要瞞著他的話,至少在師兄的心目當中,他是存在的,有分量的。
但是今天才知道,師兄並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更沒有刻意瞞著他,他之所以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只是因為他對師兄太不瞭解而已。
&ldo;師兄,如果不是這次誤抓了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會把我忘了?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面前?&rdo;仇正看著床上呼吸不穩的人兒,突然生出了些狂妄的想法。
真令人氣惱,真令人氣憤,真令人……想毀掉些什麼。
就像小時候搶過師兄的被子,害師兄被凍得瑟瑟發抖,轉而只能依靠他來取暖一樣。如果把師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搶走,全部都剝奪,讓他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依靠的話,那麼師兄是不是就會正眼看他了?
仇正撫上了雲霽的脖子,那脖子那麼纖細,他單手便可以掐得他斷了呼吸。他緩緩撫摸著,感受著血液在面板地下汩汩流動的聲音,感覺脈搏在撲通撲通跳動的頻率。
這麼不設防的師兄,這麼輕易便暴露在他眼前的師兄,這麼容易就會被殺死的師兄,真是太不小心了。
他的手在脖子上反覆摩挲了一陣,面板的光滑觸感和隻手便能結束一個人生命的感覺,令他微微地興奮了起來。
從纖長的脖子順著往下,是師兄的鎖骨和胸膛,因為高燒而泛著米分色,襯著白皙的面板,平添了一絲情色的味道。
仇正的手指滑過鎖骨和泛紅的胸膛,來到心臟的位置。
這裡也是這麼毫無防備……他按了按,感受到了面板的熱度和心臟的跳動。
他只需一掌下去,便能震斷師兄的心脈,令他口吐鮮血而死。如果死了的話……便能永存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對師兄的執念竟如此之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爹孃、親戚和全村的人都被殺了之後,他並不覺得孤單,只是覺得悔恨。
恨自己沒法救他們,恨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舉刀計程車兵將刀自人頭部劈下,恨自己只能眼見那人被劈成兩半,慘叫著倒下。
為什麼自己如此弱小?為什麼敵人如此強大?
他想變強,發瘋了似的想變強,而恰好在這個時候,樂弘道人伸出了一根救命稻糙,告訴他,我可以讓你變強。
他立即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