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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一隻花盆套,紙巾盒,甚至一個木製的書刊架都能讓她精挑細選,樂此不疲,搞得程無為叫苦連連。
那時她瞪住他說:“我這孕婦還沒叫累,你倒叫苦!”
如今她只求過得去就行。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在程無為回來的前一天,她帶著春燕和阿柔搬到了新房子,同時搬走的還有阿柔的高架床和春燕房間的傢俱。其餘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地留給了程無為。
46 吻別(下)
程無為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班時間,故而沒去公司,直接就從機場回了家。而趕到家的時候,雖然時間還早,可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從外面往上看,廚房的燈是亮的,其餘的房間全黑著,不由感到納悶。等到開了房門,發現玄關燈也亮著,而整個屋子,不象有生命存在的跡象。
以前風荷跟他有過約定,不管誰出差回來晚了,如果在家的人已經睡下,無論如何都要為對方留兩盞燈,一是廚房燈,從外面看著能感到家的溫暖;一個玄關燈,讓人進來不至於要摸黑。
難道他們這麼早就睡了?可是他們知道他今天要回來啊。他開了客廳燈,客廳整齊乾淨,沒有阿柔亂丟的酸奶盒和餅乾紙;他推開臥室門,床整整齊齊地鋪著,全換了過冬的厚被。
他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躺下休息,或者他們去採購還沒回來?或者是,路上堵車?
越想睡越是睡不著,他起身開啟行李箱,把給阿柔,風荷和春燕買的禮物一件一件拿出來。給風荷的是一件黑色的羊絨無扣小外套,鑲著大紅的狐狸毛的邊,輕薄而柔軟,是風荷最喜歡的顏色搭配。在商場裡他一眼看中,價錢也沒還就買了下來。旁邊的王敏羨慕得連連說:“程總你真是個好老公。”
給阿柔買的是一件小小羊毛大衣和一套彩色繪畫工具。平時他跟風荷在女兒的穿衣上總有分歧——風荷總是以隨意,舒適和方便為主;而他總想把女兒打扮成公主,打扮成淑女。
他想了想,還是把阿柔的禮物藏在她房間裡比較好,等下她回來可以逗逗她。於是他拿起這些東西來到女兒房門外,推開房門,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所有的血液都往上湧。
阿柔的高架床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的玩具圖書擺設都不見了。他醒悟過來,連忙去開春燕的房間,只見春燕的房間空空蕩蕩,竟然是一間徹底的空屋,比阿柔的房間還乾淨,還徹底。
禮物嘩啦啦落了一地。他又回到臥室,把那五門的大衣櫃一扇門一扇門開啟來看,但見凡是屬於風荷的衣物全部失蹤。
至此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老婆,帶著孩子保姆,離家出走了。多日前曾經纏繞他的噩夢,如今切切實實地變成了現實,在他們和解以後!
陸風荷,我又做錯了什麼,你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他頹然地坐在床上,一腔要獻寶的喜悅變成莫名其妙的悲哀。分別前的情形一幕一幕在眼前閃現。
她說:“別喝酒。你就說你不會喝,一口也別喝,上來先要果汁。”
她給他一個甜蜜的微笑,指指臉頰:“親一下再走。”
她卻轉了轉頭,一隻胳膊繞上他的脖子,那吻就一下子落在嘴上。
之前她還叮嚀:“我也不能每時每刻跟著你。你以後機靈點,喝不了別逞能。不能喝酒又不丟人,喝醉了滿大街耍酒瘋才丟人呢。這次去北京,你可要自己當心,那些北方人你一個也喝不過,索性一口別喝,人家也不會為難你。你喝了第一口,後面就剎不住車,不喝也得喝。”
原來她早有預謀,原來她早生了離去之心,而他還傻乎乎地跟著王敏他們逛商場逛到腿痠,只求買的禮物能博得妻女一笑。
那一夜,他們不是已經談開,取得了諒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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