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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快飄遠,消逝在繁星如水的夜裡,餘下淡淡的桂花清香。
楊威捂著胸口,嘴裡的血腥味一直縈繞在口齒之間。小腿發軟一個趔趄,順勢便仰趟在了地上,盯著模糊成一團的天空,耳朵還在努力捕捉任真的聲音。
他始終有點莫名其妙:你來這幹什麼?
意識渙散搖搖晃晃像個傻子一樣趕過來,好像一定要見到什麼才肯罷休。
神經病。
因為脫力,眼睛慢慢地闔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任真清冷又氣人的聲音在耳邊往往返返‐‐陰魂不散。
腳步聲逼近,夏天青訝然喊道:&ldo;楊威?!&rdo;
她是附近職校的,正奔赴著晚上約的ktv,沒想到半路遇見了渾身傷痕的楊威。
她快走兩步,抿了抿唇,費力把楊威從地上抱起來,察覺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心裡一驚。
周文濤在病房裡難抑激動之情:&ldo;草,是不是那個人找人報復?&rdo;
他怒火噴發,活像是畫報裡的張飛。
夏天青覺得好玩,瞄了一下週文濤,&ldo;我覺得是誒,濤濤,今晚你拿把刀去把那人砍了吧,替我們楊威報個仇。&rdo;
周文濤一下子軟了,哼唧唧道:&ldo;叫誰呢叫誰呢,叫濤哥知道嗎?小丫頭還沒規矩了!&rdo;
眾人一片鬨笑。
&ldo;再吵滾出去。&rdo;楊威終於把眼睛睜開,意有所指的看了周文濤一眼。
沒人敢說話了,夏天青慢悠悠地削好了蘋果,送到楊威的嘴邊。
楊威皺了皺眉,側開了臉,&ldo;你……&rdo;
&ldo;我叫夏天青,&rdo;她淡笑著先自我介紹,自然而然地把蘋果收回來,咬了一口。
恰好是離楊威嘴唇最近的那一塊,&ldo;第五次了,每次都記不住我的名字,下次可沒這麼簡單咯。&rdo;
周文濤流裡流氣地吹了聲口哨,一時之間又鬨笑開,楊威百思不得其解:這幫小傻逼怎麼就那麼像個弱智兒童呢?
護士敲了一下房門:&ldo;安靜一下,外面還有人在打點滴。&rdo;
&ldo;聽見沒,都安靜。&rdo;夏天青敲了一下起鬨的最厲害的人的腦袋,把只咬過一口的蘋果扔進垃圾桶。
唏噓聲更大,還有人賴著臉喊她嫂子。
護士無可奈何,退了出去。
&ldo;煩死這幫小流氓了……&rdo;護士嘟囔兩聲,幫一個漂亮的小男孩換吊水瓶,&ldo;不要亂動哦,這是最後一瓶了,好了就讓姐姐來叫我知道嗎?&rdo;
&ldo;我知道了,我會看著的。&rdo;任真放下書,調整了一下任多多的坐姿。
任多多一雙眼睛滴溜溜轉:&ldo;姐姐啊,姑姑說你不喜歡我,叫我乖一點,不然你要打我。&rdo;
&ldo;姑姑說得對。&rdo;任真繼續看書,明天要考的英語還差一個單元還沒複習,下午的那一門書也沒帶過來。
任多多父母不喜歡帶小孩,經常扔給他姑姑,恰好今天姑姑又有事情,只能拜託任真把發燒的弟弟帶去醫院。
任多多一愣,接著撇了撇嘴,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著轉,倔強地不肯掉下來,氣蒙了,都不想看任真了。
病房裡還在吵鬧,楊威似乎已經懶得理這一幫人了,任由他們起鬨,一片楊哥楊嫂的叫喊聲中,任真揉了下眼睛,努力把單詞記住。
真吵。
終於掛完點滴,交了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