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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彰顯著他曾經來過。

任真嘴角輕輕揚了起來，卻又剋制著往下墜，最終抿成了一條歪歪斜斜的直線。

她突然翻身起來，檢查了一番被刪了個乾淨的相機，黑夜裡，臉上沒什麼表情。

過了一會兒，回魂似的，任真把臉埋在了掌心，淺淺地笑了一下。

她的聲音細不可聞，像是平靜乏味的機器人：&ldo;才不。&rdo;

楊威醒在五天之後，睜開眼睛的瞬間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軟了。

周雁南聽說了以後迅速趕過來，聲音比人先到，&ldo;喲，我還當您這一身銅筋鐵骨不怕糟踐，睡個幾分鐘就能生龍活虎去密會情人呢。&rdo;

知道他在諷刺那天自己半夜爬起來，楊威也沒理他，眼皮子一掀，&ldo;後來怎麼樣了？&rdo;

&ldo;後來啊，&rdo;周雁南推開門坐在了床邊，&ldo;屍體沒了，第二天下了場大雨，我估摸著楊慎行也清理過，現場乾乾淨淨。這老王八現在正到處盯著，看看有沒有哪家醫院接了受槍傷的患者。&rdo;

是這樣。

楊威慢慢坐起來，準備下床。

周雁南就在旁邊看著，聲音不冷不熱地嘲諷：&ldo;你沒傷到筋骨算萬幸，下次再趕著去作死，先把住院費給老子交了。&rdo;

腿軟，站不起來，楊威只能扶著床沿慢慢地爬下去，手臂的青筋凸起，氣卻不夠，頹然坐在了地上。

周雁南覷了他一眼，也跟著蹲在了旁邊，有點警惕：&ldo;你要去哪？&rdo;

楊威悶哼了聲，硬生生撐著床板直接站起來，面無表情道：&ldo;學校。&rdo;

&ldo;……我勸你還是不了吧。&rdo;周雁南的表情很一言難盡，拍了拍楊威的肩膀：&ldo;你現在不是孤家寡人了，別老趕著上去作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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