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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營業外收入。

正當所得，還不必繳稅。

包廂裡沒開燈，也看不太清，只能夠感覺到前面這個男孩的怒意。

沉默著沒有爆發，冷冷地盯住她。

任真好像無論在哪裡都不會慌亂，楊威幾乎要懷疑她是不是天生少根筋，或者缺心眼。

閉了閉眼睛，楊威斂著怒火問她，&ldo;你來幹嘛？&rdo;

任真在黑暗裡下意識打量四周環境，直到眼睛習慣了沒有光的環境，這才看向楊威，&ldo;來找你啊。&rdo;

她看見楊威胸膛輕微起伏，嘴角略微往下拉著，在黑暗裡，像一幅簡筆畫。

&ldo;我是不是告訴過你。&rdo;楊威聲音很慢，一隻手撐在她後面的牆壁上，輕輕點了點，&ldo;告訴你，讓你滾啊？&rdo;

&ldo;那是那天的事情。&rdo;任真的眼睛微微瞪大，顯得有些無辜，&ldo;又不是今天。&rdo;

楊威沉默，對她的答案無言以對。

末了他輕輕笑了一聲，&ldo;你是不是有病？&rdo;

罵人。

他似乎總是被任真氣到無言以對，卻又有些享受，心裡的弦繃緊了，再被微微一撩撥，低迷的音律就蕩漾了開來。

&ldo;錢還給你了，你也從醫院裡出來了。&rdo;任真本是被他釘在牆上，此刻慢慢起身，逐漸逼近面前的少年。

她說得相當篤定，&ldo;你沒理由再拒絕我。&rdo;

兩人呼吸交鋒，一個銳利，一個深沉。

&ldo;是嗎。&rdo;楊威不冷不熱應了一聲，似乎覺得有點好笑，&ldo;那我還是要拒絕你，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別以為我不會罵人啊。&rdo;

任真氣弱，彷彿控制權一下子被交了出來，沉默了幾秒，&ldo;你不講道理。&rdo;

楊威懶得反駁，&ldo;對。&rdo;

正確的做法是立刻離開，以後視她若虛無空氣，不論什麼小伎倆，都不必再理會。

但他居然有些貪戀，甚至還是半脅迫留著任真的狀態，心裡想著，再等一會兒。

任真咬了下嘴唇，又靠近了些許，&ldo;你不怕我再有什麼麻煩？&rdo;

幾乎是臉貼著臉，楊威心裡一動，沒有避開，有些不屑的開口：&ldo;你能惹出什麼麻煩？&rdo;

比如‐‐

任真驟然之間撕破了最後防線，她從來都沒有處於弱勢，只是一步一步貼近，不斷試探著底線，現在到了最後一步，動作又快又狠，相對於尋常以柔弱面孔示人的小姑娘來說，有些令人惱怒。

嘴唇貼著嘴唇，有塊面板狠狠地撞擊到，但是不覺得疼，他似乎能夠感受到任真的睫毛輕巧掃過眼皮，反而有些微微刺痛。

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不過半秒，楊威便反應過來，旋即惡狠狠推開了任真。

她瘦，肩胛骨撞到了牆壁，在楊威的耳邊爆出一聲碎裂的聲響，這聲音在腦內無限放大，轟然作響無法消逝。

任真倒是沒覺得什麼，活動了一下肩膀，飛快笑了一下，有點小得意，搶先一步坦然道：&ldo;我不要臉。&rdo;

她覺得每次楊威咬牙切齒罵人的時候，都有一點可愛，但是不確定這次會不會繼續可愛下去。

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

楊威舔了下嘴唇。

他有點夜盲，相較於任真不動聲色的打量，他連她的臉都看不見在哪兒。

不過也沒什麼差別，畢竟楊威白天也經常不拿正眼看人，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