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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語音,心下略微動容,還是去了。
到那拿鑰匙開了大門進去,一進屋就聞到濃濃的燒煙味。
不是尼古丁的味道。就是那種紙張燃燒過後,留下的碳灰味。
鄒非鳥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住。
客廳沙發組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裝糖果的鐵皮桶。
桶裡埋著一截燒了大半的本子,只餘邊緣和幾張焦褐色的彩色畫面,殘缺難堪,寥寥成灰。
正是陸越惜珍藏了十餘年的,那本相簿。
第96章 不寧
也是元旦前一週的某天晚上,鄒非鳥說了,自己過兩天要去趟北京的事。
「去參加個論壇。」她說,「而且……俞姐說想要見見我。」
「她見你?」陸越惜想起俞淮和自己說過的話,笑一笑,道,「那就去吧。只是人家位高權重的,有些事你不要往外說。」
鄒非鳥輕咳一聲:「這個我當然是知道的。」
又拿出手機看看天氣,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那周北京似乎會下雪……」
陸越惜「哦」了聲;「挺好,剛來時你不是想看雪嗎?」
鄒非鳥默默把手機塞回兜裡:「嗯。」
貌似缺了點什麼,陸越惜卻不戳破,只笑吟吟看著對方。
憋了半天,鄒非鳥終於忍不住,問:「……你能請個假,一起去趟北京嗎?」
「去幹嘛?」
「看雪。」
陸越惜卻搖頭嘆道:「太忙了,擠不出時間。完了年底還要主持公司年會,累的夠嗆。」
鄒非鳥垂下眼:「好。」很溫順的,但聲音都輕了,「你忙。」
陸越惜心想,悶死你得了。
慢悠悠的,又閒著問了幾個問題:
「去這趟路費酒店費報銷嗎?」
「報銷,酒店是協會統一訂的。」
「哦,那行,那我給你打些錢,你好好玩一趟。順便……」說到這,勉強把話裡笑意壓下去,「去看雪。那兒的滑雪場我給你推薦兩個,去玩下。」
鄒非鳥抿了抿唇:「不用。」
說完又坐到電腦前闢裡啪啦地打字,寫論文。
認識那麼久了,陸越惜心裡清楚。這孩子鬧起彆扭來不顯山不露水,就怵在電腦前默默狂寫論文。
但她沒哄她,哼著小調洗澡去了。
兩人這段時間一直住榮錦這,算是同居。也沒什麼稀罕,陸越惜按時上下班,鄒非鳥在家看書或者寫些論文。
若有酒局,陸越惜就回來的晚些,帶外面餐廳打包回來的吃食。
因為顧忌戀人的感受,酒局上她酒也很少喝,大多時候坐那笑著看別人。
別人敬酒,她也直接,說:「近期身體不太好,能不喝就不喝吧,我以茶代酒,禮數是一樣的。」
現在酒局也開明,加上陸越惜身份擺在那裡,別人當然不再勸。
鄒非鳥出發去北京那日,陸越惜說要開會,也沒送她。
臨別前倒是把她抱了又抱,將鄒非鳥戴著的那條羊絨重色圍巾再繫了遍,才送她出門。
鄒非鳥是懂事隱忍慣了,也沒多少失落的感覺。
只待幾天,行李收拾的也少,一個小型布藝條紋箱包就夠。
協會的人有安排團建活動,說是去紅螺山和八達嶺那走一圈。
她跟著大部隊,玩得應該也會開心。
過安檢,上客機。
早上起的早,腦袋昏昏沉沉有點重。鄒非鳥注意力都有些渙散,找到靠窗位置坐下後就摘了眼鏡,把外套連帽往頭上一戴,再往下拉,蓋住眼睛,開始小憩。
周圍仍在騷動,有空乘人員過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