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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明顯比平常豐盛。
張念念興沖沖地進了門,喊了一聲“爸”,抓起一條小小的炸枯魚,就往嘴裡塞。
張德州:“哎哎哎!洗手,洗手!”
張念念邊洗手,邊說:“哎呀!今天是真餓了!”
張德州關切地:“念念,考得怎麼樣啊?”
“應該沒問題吧?!”她把玩著手中的寶珠筆。
張德州懸著的心放下了:“啊,那就好,那就好。”
張念念邊扒飯邊說:“今天哪,真多虧了許秘書的這支筆呀!”
張德州:“許秘書的筆怎麼到你手上了?你見著許秘書了?”
張念念並不答話,自顧自說:“拿這支筆寫字,我也不知怎麼搞的——‘下筆如有神’!刷刷刷,答題速度快多了。”
張德州:“這麼說來,還是一支神筆?!拿給你爹看看。”
張念念遞筆,張德州接看,故意說:“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的嘛!”
張念念奪過:“您別看壞了,還有幾門考試,我還得靠它呢!”
張德州撲哧一笑:“念念,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今天見著許秘書了?”
張念念拿起一本書,搪塞:“爸!跟考試無關的事情先別問!眼下考試是頭等大事!我還得趕緊複習。臨時抱佛腳,也得抱一抱哇!”
張德州收拾碗筷:“好好好!不問,不問。你去抱佛腳!”
等張德州洗完碗回來,見書本放在一邊,張念念還在看著寶珠筆出神,不禁笑道:“喂,喂!你不是說‘眼下考試是頭等大事’嗎?不看書,眼睛只盯著這支筆,就能考好了?!”
張念念被父親這麼一說,頓覺羞澀:“哎呀!爸!”
黃亞男的家裡。
黃亞男的母親羅花,坐在門前編著竹籃。黃亞男的繼父黃金髮坐在石頭上,就著一小碟油炸黃豆,津津有味地咪著老酒。嘬了一口酒,他感慨道:“哎!我黃金髮呀,要是生在城裡頭,早發了!聽說呀,城裡專門要招陪酒的公關先生。”
羅花不滿地:“是啊!怎麼不招你去呢?!一斤半的酒量啊,糟蹋了。”
他們的小兒子黃亞軍八歲了,因為患有小兒麻痺症的後遺症,一直未能上學,此刻坐在媽媽身邊做算術題。他插嘴道:“爹!姐姐說,錢是你的命!”
黃金髮不以為然地:“那是啊!誰不愛錢?”
黃亞軍:“還有一句呢!——你見了酒,不要命!”
黃金髮罵道:“狗日的!回來老子揍她!”
黃亞軍把小本遞給母親:“娘,這幾個字,我寫對了沒有?”
羅花:“娘是睜眼瞎。等你姐回來,給你姐看,啊!”羅花見丈夫嗜酒的饞相,心有不滿,卻不敢直說:“我說亞男他爹,眼看日頭都快落山了,你去接一接亞男吧!我怕她……”
黃金髮筷子一拍、眼一瞪:“老子忙活了一整天,剛坐下來喝一口,就給老子派工!你一次寡婦沒當夠,想把老子累死了,你再當一次寡婦,怎麼著?!”
羅花沒敢發火,只是輕聲解釋道:“一個女娃子進山去,天都擦黑了,還沒回來,我是怕她……”
黃金髮:“怕她被老虎吃了?!放心吧!如今山上沒老虎!就是被老虎吃了,也是活該!女娃子乾點啥不好!去砍柴!哼!逞能!”
羅花:“孩子她爹,說話要憑良心啊!星期天她不在家歇著,上山去砍柴,為的啥?!為的是掙學費呀!去年的學費還沒交呢!今年的又催來了。”
黃金髮毫無印象:“去年學費沒交?”
羅花:“是人家覃老師給墊的。”
黃金髮:“今年還讓他墊不就得了?!我跟你說,上頭有個‘普及率’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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