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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我們又進行重新研究，改變了方法。我們商定要選擇一個身體不那麼強壯，能夠對付的警察，採取先跟蹤摸清對方生活規律，後下手的方式，跟蹤時不帶工具。&rdo;&ldo;到9月份左右，我們搞清了幾個物件。一個是林業派出所的民警，家住水泥廠附近;一個是礦務局林業處保衛科的人，50多歲的老頭，住市外貿局後院;第三個是住礦務局裝璜公司後院的一個警察，後來找不著他了。&rdo;

&ldo;再就是工商市場派出所姓高的警察，我是在市場發現他的。他個子不高，不太壯，我認為這個物件挺好，所以跟他到大棚。那是下班的時候，他騎腳踏車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跑著跟，到選煤廠就不見了。下一次，我就在選煤廠那兒等他，以後他又不走那個道了。沒辦法，又到工商派出所門口等他，待他下班時就跟住他，有時候一個人跟，有時候和田原兩個人跟，跟了兩個月，一直到把他的規律摸清。一是住的地點;二是按時上下班;三是路線，騎腳踏車走選煤廠院外，步行走選煤廠院內，坐三輪就走勝利街那條道。我認為時機已經成熟，就想動手。但這時候田遇上劫道的，被捅了一刀，住院了。我只好照顧田原直到他出院。&rdo;

&ldo;大約是同年12月份的一天，我拿鐵管，田原拿刀，4點多鐘來到工商派出所門口，等高出來，就在後面跟著。那天他步行，他在進選煤廠院之前，我們已經從別的衚衕先繞到院裡。事先我們選定在地溝裡把他幹掉，因為那裡比較黑，去的人少。&rdo;&ldo;我們先下到地溝裡準備好，待他走進來，我們就迎面走過去，一左一右。他手裡提著一件什麼東西，從我們中間穿行。這時候田原先把他脖子摟住，我就用鐵管打擊他的頭部。打了數下，他倒下了。田原彎腰把他的槍拿下來，我用刀把他的皮帶割斷，把槍套取下來。接著，田原又用我的鐵管打了他幾下。看死了，我們倆就走。&rdo;&ldo;當時沒人看到，我們倆出地溝順鐵路往南跑，跑回我家。我家沒人，我把槍放在我的皮箱裡，田原就回家了。&rdo;&ldo;就這麼個過程。案後，我看到槍裡有六七發子彈，外面有五發裝飾彈。&rdo;

記到這裡，閆自忠不禁停筆抬頭看了看面前的罪犯。自從開始招供後，孫海波無意再和警察繞圈子，基本上採取配合態度，有問必答，神情上也顯得較為平靜。看得出來，他對於數罪併罰不抱顧慮，反正也是死定的人了。令閆自忠感到納罕的是此人如此有耐心，可以花幾個月的時間尋找、跟蹤一名民警，直到確定下謀殺他的準確地點，可以說，當高連國被孫海波第一眼看中時，他就已經必死無疑了。從起步起孫海波就成了職業犯罪分子，他放棄了自己的營生，長時間一心一意地準備幹掉一個人，不受情緒影響，一切按計劃行事，目的的只是先取得一支槍。這樣的人不除掉，實乃社會的大患。

&ldo;高連國與你無冤無仇，他有家有小，你就這麼殘忍地謀害他，沒問過良心嗎?&rdo;閆自忠問。孫海波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仍然是剛才的語調：&ldo;我也沒辦法，社會就是這樣，有我沒他。&rdo;拿到了第一支槍，孫、田兩人就馬上開始研究搶儲蓄所的事。這時外面捕捉&ldo;1219&rdo;兇手的風聲正緊。田原也是職業犯罪分子，兩人經常一起上街觀察，把五六個儲蓄所看在眼裡。最後，他們選定了小金鶴儲蓄所作為襲擊目標。理由很簡單，這個地點離街道斜對過的向陽區公安局不足200米，營業員思想容易麻痺，防範不會嚴。當然，這個估計是孫海波得出的。他們對小金鶴儲蓄所觀察了20多天，始終在附近街面上轉，偶爾走進儲蓄所看看。兩人發現這裡每天都是下午3點多鐘就不營業了，把錢用布包好，4點以前就會有專車來把錢運走。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