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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簡陋的教室、溫柔的男人、雀躍的孩子……
真好。
蔣舒藝悄悄離開,回到辦公室喝口水, 準備下一堂課。
連軸轉的兩天, 除了上課就是備課, 他們每天走山路,學校和校長家兩點一線,別說是娛樂,吃完飯就困得不行。沒有訊號、沒有網路、沒有微博和微信, 面對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 壓根就沒有矯情的時間。
最後一天錄製,校長給他們開了個簡短的歡送會, 孩子們都手工製作了卡片、紙花, 被離別的感傷包圍,蔣舒藝這才有了對沈尋又緊張又無措的情緒。
回到南城, 嘉賓們真正的分別, 沒有攝像機和話筒, 蔣舒藝格外沉默。宋詞以為她這是沉浸在分別的不捨中,跟她說:「很正常, 我們拍一部劇三四個月的時間, 大家都玩得開心, 殺青了還是得說再見。每一部劇,每一期綜藝都是這樣,不斷重複的遇見和分別。」
她溫柔安慰:「這個圈子說大不大,很多時候,說了一次再見確實很難再碰到,但咱們可以再聯絡啊。」
蔣舒藝擠出笑:「謝謝宋老師。」
宋詞跟她擁抱,一個前輩對於後輩最真心的祝福:「不管你因為什麼來參加節目,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未來一切順利。」
「謝謝。」蔣舒藝回抱。
兩個人抱了會兒,宋詞又看向沈尋,在蔣舒藝耳邊小聲說:「有些事情你自己考慮好,很多人不看好娛樂圈的感情,但沈尋不錯。」
蔣舒藝聞言心口一緊,許多情緒襲上心頭,她有些眼淚汪汪。
宋詞鬆開她,打趣:「哪裡來的眼淚水?真是個愛哭鬼。」
蔣舒藝只是笑,她一一跟大家擁抱,借著群抱抱,她走到沈尋跟前。他已經對她張開雙臂,她再走近一步,被他攏進溫暖的懷抱。
「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他輕笑。
蔣舒藝滿滿的情緒瞬間被抽乾淨了:「不管。」
對別人或許是,但沈尋並不是。就像是等待最後的審判,她既希望時間慢一些,又希望更快一點。
她不由抱緊,勒著他的腰。
沈尋察覺到她的不安:「我一直在。」又揶揄她一句,「不是要天荒地老?怎麼又生離死別了?」
蔣舒藝臉埋進他胸膛,放棄掙扎。
說不定就是了呢。
道完別,只剩下沈尋跟蔣舒藝,她抿了抿唇,「沈尋。」
「嗯?」他幫她拎著包。
蔣舒藝垂在身側的手攥緊衣服下擺:「我們不回上海,先去蘇州,行不行?」
「我想帶你見見我閨蜜。」
沈尋剛要說「好」,被她急急打斷:「你還記得的吧,如果我做錯了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答應你的不會忘。」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太妃糖,依舊是掌心朝上送到她跟前。
這幾天每天放學,他都給她一顆糖,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精準踩中自己的喜好的,就……太會討人歡喜了麼。
蔣舒藝剝開糖紙,嘴巴里糖果的香味瀰漫,很甜,可她捨不得嚼碎。
落地無錫,松哥開車等在停車場,送他們去蘇州。
蔣舒藝給許媽媽發微信:阿姨,我等會兒來看看婷婷。
許媽媽隔了會兒才回:好,阿姨正好把上次打的欠條給你。
蔣舒藝回了個表情,握著手機看向窗外。
車廂裡流淌著詭異的沉默,松哥沒怎麼接觸過蔣公舉都被這份壓抑弄得渾身不自在。他從後視鏡裡瞅了瞅沈尋,他一直看著這位蔣公舉,表情有些高深莫測。
真痴漢臉。
他搖頭,專心做他的司機。
沈尋看出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