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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絃劃破指腹,淌出縷縷猩紅鮮血,然而楚易安絲毫不在意,他看了看殿門,依舊沒有被開啟的痕跡,而耳畔那道聲音,也在半個時辰前就安靜如雞。
貓捉老鼠?楚易安不由笑自己,誰是貓,誰又是鼠?
她到底是臨陣脫逃,還是另有所想?楚易安猜不透,怎麼會有人走到門口又原路返回呢?如果換做他,就算知道前面是個死衚衕,他也會把死衚衕炸成條平坦大道。
唐糕越是不行動,楚易安越覺得唐糕心裡有鬼,所以楚易安決定出去探尋一下唐糕蹤跡。整個焚月城都是楚易安的地盤,要想找一個人,實在是容易極了。
楚易安試想過很多種狀況,比如唐糕要趕著去見合歡宗的那群老傢伙復命,又或者是覺得時機不成熟,要招兵買馬,聯合各派修士一同進攻。
然而,當他在小石別院裡找到唐糕時,他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在睡覺。
她是覺得太困了所以要回來好好躺躺嗎?
楚易安氣笑了,坐在床沿上伸手掐了把唐糕肉乎乎的小臉。應該是這些天伙食實在太好,比初進城那日圓潤了不少。
他掐得很用力,白皙的臉頰被掐得泛紅。然而即使他掐得這般用力,還是沒能將熟睡中的唐糕掐醒。
見狀,楚易安再次懷疑合歡宗那群老傢伙的業務能力。莫非是近些年合歡宗逐漸走向沒落了?不然怎會送來這樣一個廢物。
因為楚易安的手掐著唐糕臉頰,所以唐糕的嘴唇微張,清亮的涎水從嘴角淌出滴落在枕巾上,還拉絲……
俊秀的眉毛微微蹙起,楚易安嫌惡地鬆開手。雖然手上並沒有粘上口水,但他還是很嫌棄這觸碰過別人肌膚的手,忙用清水洗乾淨。
找竹漏時,楚易安大致觀察了下唐糕的住所。這最偏僻之地的住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不太乾淨。
對於衛生方面,楚易安一向很嚴苛,像唐糕屋內小桌上擺著的那堆黑色水滴狀的不明物體,在他看在就是將垃圾擺上飯桌,反胃。
既然唐糕要睡,那便讓她睡,楚易安放棄將她喚醒的想法。人類的生命太過脆弱,即使是有修為的修士也不能例外,楚易安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給弄死了。畢竟他心裡還期待著她能搞出些什麼花樣。
楚易安走進去看桌上的那團黑色水滴物,有些是拿小碗裝著的,有些則四散在桌上。他仔細一看,這些在桌上的黑色水滴物其實有著獨特地排列規律。
第一個圖形成水蛇狀,第二個圖形成菸鬥狀——sb
原來屋內的玄機都藏在這裡,這兩個圖案定是她通訊的某種暗號。
楚易安一揮手便將這兩個圖案打散。可圖案一打散,這些黑色水滴物除了發出清脆的響聲外,還飄出一個似有若無的香氣。
這好像是食物。
她就是吃這個圓了一圈的?
楚易安嫌棄掉在桌上的髒,便從那小碗裡挑出一顆長得最好看的放進嘴裡。
說實話不太好吃。雖然裡面的內餡很香,但外面的脆皮未免過於硬了。
微微蹙著眉,楚易安看向唐糕的眼神帶著絲微妙的複雜之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能把這玩意兒吃下去,還能用這玩意兒給自己貼膘,也算是個厲害的角色。就好比臥薪嘗膽。
一聯想到臥薪嘗膽,楚易安面色陰沉下來。
看來這個躺在床上流口水呼呼大睡的少女,其實是個狠角色。
他重新坐上床沿,仔細看看這個少女,想從這少女的臉上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嗯……除了姿色不錯外,平平無奇。
忽然,少女好看的眉毛痛苦難耐地蹙起,白皙的面頰浮出一層柔媚的潮紅,嘴唇微張,不可描述地嗚咽出聲。